那簪子和那哥儿浑身的气场格外的相配,那哥儿原本就好看,可此刻换上那白玉的簪子却多了一份说不明道不清的气息,让人挪不开视线。
有些哥儿已经凑上前去打听这簪子了,王金大方的把簪子取下给众人看,也带着宣告主权意味的跟众人说是他的兽人袁恒给他做的。
结亲的哥儿嚷嚷着要回去让自己的兽人给自己做……
部落里一下子掀起了一阵布衣潮流,很多人家都换下了兽衣,穿起了更为舒服贴身好看的布衣,头发也不再凌乱的披着,而是挽成各种发鬓或者利落的扎起。
部落里还掀起了一股簪子潮,很多哥儿都格外喜欢用簪子,但没有任何一人做出了王金头上带着的那簪子的效果。
有人不信邪,得知袁恒是去兽山求的石子回来雕的后,也有哥儿的兽人效仿,去寻了石子来雕。
可没两天,那兽人的哥儿就苦着一张脸回头来找王金诉苦了,王金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部落里没有什么刻刀之类的武器,兽人们都是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徒手做的……簪子没做成,指甲却伤了。
伤了指甲狩猎就多一分危险,兽人也就不敢做了。
王金诧异,取下簪子看了看,他从未想过这簪子很可能是袁恒徒手刻的。
若是徒手刻……这繁杂的花纹……王金心里咯噔一声,不敢想下去。
王金给那哥儿取了一些药泥,让他回去给他的兽人涂上,那哥儿高兴的道谢,却并没有收下药泥。
这段时间,他们在王金这里学了很多东西,包括药泥的做法也学会了,此时,他家里也有这药泥,没必要收王金的,王金也没强给。
失魂落魄的和那些哥儿待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等到男人回家了,王金第一时间去看他的指头。
袁恒似是知道王金要做什么似的,指节一缩,将手背在了身后。
“……”王金心头一震,抬眼沉默的望着男人,眼神无形的控诉。
男人最受不得他的小哥儿这样望着他,他这样一望,男人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在那小哥儿的面前,什么都听他的。
他指节麻了麻,松了口气,手从背后伸出来瘫在了那小哥儿的眼下。
有些指甲确实磨损了,有些还伤到了指头的肉。
王金指节一缩,拽紧了那双手,心头酸酸胀胀的难受得紧。
“你没必要……”
“不疼的。”
男人抢先打断了王金的话:“狩猎也用不着指甲。”
“……”男人这是强大用不着,万一遇到了强悍的凶兽呢?需要用到爪子呢?
那时候怎么办?
“你……你……”王金想说男人太不理智了……但那被精心雕刻出的簪子还戴在自己的头上,他有什么资格说。
“我记得你不是有一把匕首的吗?”王金问。
那把匕首之前还切过肉,有匕首为什么还要徒手……
袁恒摇头,从怀里掏出了那把匕首道:“这东西是我太爷爷的,也不知是哪里得,时间太久已经不怎么锋利了,切些肉还行,但刻物还做不到。”
王金拿过那匕首抽出看了看,确实很钝了,刀刃上还有很多缺口……
王金默默的将刀回鞘,塞回给了袁恒,咬牙抿唇道:“下次不准做这些事!”
他说了好多个下次了,从男人跪拜兽山跪得膝盖血肉模糊只为给他寻些好看的石子开始,到挖竹笋到现在这簪子……
他总是让男人受伤,王金难过。
袁恒最看不得这小哥儿难受,他忙将手回缩安慰道:“真的没有下次了,不会有了,真的。”
男人说真的,下次肯定又……
若是有锄头多好,可以挖笋,有刻刀多好……簪子想刻多少刻多少……
王金眼睛亮了亮,对了,可以造啊!
王金反手扯着袁恒。
接下去的几天,袁恒都在给王金找寻王金所说的“铁”,类似他小刀的那种材质。
但找寻了几天都没有结果。
那些哥儿这些天缠着王金,让王金教他们做菜、制药等等……
王金将会的几乎都教完了,那些哥儿天分很高,很多东西王金教了一遍,他们就会举一反三了。
比如缝衣服,他出了一些男装样式给他们,开始都规规矩矩的照着样式做的,到后来,追求美的他们居然阴差阳错的制出了类似女装的襦裙……做菜更是花样百出,就连后面王金交给男人做的竹篓、竹椅、竹席、躺椅等等他们都不在话下,就药理他们不敢随便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