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用哭过的眼睛看他:“你从没有觉得我比别人下贱,可你就是不能娶我为妻。卫公子,你能把话编圆了再哄我么。”
卫怀瑾蓦然睁大了眼,他说不出话来了。
小瑜问他:“我给你的手绢呢,你还给我。”
卫怀瑾歉疚道:“我弄丢了,我放在枕头底下,丫鬟洗被褥的时候洗没了。”
“那是我娘亲手绣的!”
“小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它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反正我丢在你身上的也不只那一样东西。”
小瑜低着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给他听:“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从今往后,我是我,你是你,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断干净了。”
既然不可能,就不要给自己虚无的希望了。
“你要跟我断了?”
卫怀瑾愣在当场,浑身发颤,几乎要站不住,小瑜这句话像一把长剑从前胸贯穿后背,扎透了他的心。
小瑜忍着不去看他,转身跌跌撞撞走了。
天色已经暗了,山上起风了,卫怀瑾站着看她的背影,快要看不见她的时候,他心里一空,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拼命追过去,一路护送她回到县城,走到半夜在到她的小屋。
他心里明白,她一定知道他在跟着她,可是她好狠心,一次都没有回头看他。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一晃眼,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小瑜再也没见过卫怀瑾,碧莲的肚子渐渐显怀,也不太出来了。
日子过得如同死水般波澜不惊。
有个小乞丐跑来找小瑜:“姐姐,同庆楼的小二给了我一个铜钱,让我过来告诉你,他们爆炒猪心卖完了,让你送一副猪心去后厨,钱过去再结。”
“好嘞,知道了。”
同庆楼经常缺什么菜就打发人让卖菜的送去,小瑜案上正好有一副,她麻溜地拿绳子系上:“李大娘,我去去就来,你帮我照看一下。”
小瑜匆匆赶路,快走到同庆楼后门的时候,旁边巷子里忽然伸出一双手,把她拽了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小瑜奋力挣脱了,定睛一看是碧莲和荷香带着几个丫头。
几个人冲上来一左一右架着胳膊把小瑜按在了墙上,嘴里塞了团破布,碧莲站在她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贱婢!”
用力太猛,打疼了手,碧莲蹙眉抽了一口冷气。
荷香立刻献媚道:“碧莲姐姐,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别上了手,这种粗活我来就行了。”
荷香刚扬起手,碧莲忽然有了别的主意,她顺手脱下一只绣鞋塞在荷香手里:“荷香妹妹的手姐姐也心疼的,她脸皮厚,用这个打。”
荷香嘿嘿一笑,举起碧莲的绣鞋对着小瑜的脸啪啪抽了几鞋底。
小瑜脸上火辣辣地疼,可是她被人按着躲闪不开,嘴又被堵住了叫不出来,只能闭上眼睛,任由她们折辱,心里祈祷这一切赶紧过去。
碧莲在旁边看着荷香打不够解气,她夺过荷香手里的鞋,劈头盖脸疯狂抽打着小瑜,嘴里骂个不停:“小贱婢,我要不是前几天去探望公子,还不知道你早就上山勾引公子了呢。怎么着,以为我怀了个死胎,你就能爬上公子的床当姨娘了,你做梦!真是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贱人!”
碧莲气咻咻地骂着小瑜,越打越气。
小瑜浑身都疼,她受不住了,痛苦不堪地呜呜惨叫,拼命扭动着身体躲避,她们却越打越来劲。
碧莲的目光无意中落在小瑜高耸的胸脯上,眼里立刻像滴了血一样通红,几个月没见,这丫头长得如此妖娆,这胸比自己的挺翘多了。
她疯了一样拿鞋底去抽打小瑜的胸,口不择言:“贱人,不要脸!你一辈子也上不了公子的床!”
“公子早就答应过太太了,就是收你做通房,也要给你绝育,一辈子不许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