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半分钟,后头的人打了个喷嚏。
“阿秋!”
·
简夏坐在后头,鼻尖是一股很好闻的淡淡木香味,两人干坐着已经两分钟了,她有些摸不准这位的意思。
一阵冷风吹来,她感觉鼻子有点痒,强行忍了忍,没忍住。
从前方伸过来一只修长分明的手,上头端着一个纸巾盒。
简夏伸了伸手,把整盒纸巾抱过来:“谢谢。”
陆时予转过头,虽然开了空调,还是感觉有点热,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说:“不客气。”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简夏等了一秒:“你有什么事吗?”
陆时予下意识:“没有。”
简夏点点头,把那盒纸巾放下,推开门:“那我先走了,再见。”
陆时予在这个时候回过头去。两人对视了一眼,车门已经被打开,外面的黑暗渗进车厢,她侧过脸下车,睫毛长长,像柔和的雾。他眨了眨眼,低声说道:“嗯。再见。”
事情以简夏给简森补了生日礼物为ending,他的生日礼物是一个活的小动物。
因为简森之前说过,简夏也记住了:
“我虽然喜欢,但是不会养小动物,因为跟人的寿命比起来,它们的寿命太短。如果以后总有一天要把它们送走,那为什么要让自己伤心呢。”
简森虽然长个猛男外表,但是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小时候简志成(简森跟简夏的爹)在地里逮到一只足足好几斤重的野兔子,打算回家加餐,结果被简森偷偷放了,简志成用棍子打的他好几天没能下床。
简夏想到这一茬,若有所思。
第二天中午,简森在公司接到前台电话,说是有他的快递。
他下楼去一看,先是收到一束花,上面用卡片写着TO简森:
给你的生日礼物。
是一个箱子。
他打开箱子之前跟之后的心情,完全呈三百六十度的反比。
因为简夏送了他一只鳖。
简森在原地愣了好一会,跟透明四方缸里面的鳖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懵逼着抱着缸上了楼。
时间一天天过去,简夏又忙起来了。
她去钟离的剧组探班,所有人都在摄影棚,好像正在忙。她在外面拉了个小马扎坐下,把装着肯德基的袋子放在一旁。
没多几分钟,桑桑从里面跑出来,看见她顿时双眼放光。
不,准确来说,她看的是简夏旁边的袋子,她开心的叫了一声:“肯德基!”随后像一只小鸟蹦蹦跳跳过来。
前几天她偶然在群里提了一嘴,但是没想到简夏居然真的给她带了,桑桑像是一个饿了半个月的难民,狼吞虎咽起来。
简夏眼睛里面泛着慈母般的光辉:“慢点吃。”
桑桑咬一口汉堡,又给自己塞了一口巧克力的圣代,含含糊糊的说:“真好吃!”
此时,许天赐正在摄影棚内听钟离讲戏,他感觉还是学到了很多东西的,只不过隔行如隔山,他觉得还是很难。
尤其是钟离讲的一些东西,他做起来太僵硬了——毕竟不是科班出身,也没系统训练过,难度真的不小。
况且这段时间还要作主题曲,光是想词就让他脑细胞濒临灭亡了,这段时间压力不可谓不大。
许天赐咽了口唾沫,他小声问旁边的小玉:“你说,我要是跟钟离我我演不了,他会不会杀了我。”
小玉是简夏拨给他的,他的新助理。
闻言,小玉很平静的看他一眼:“不会,他只会把你吊起来三天不给吃饭,然后在你奄奄一息的时候拿出剪刀咔嚓剪成两半,丢进江里冲走。”
许天赐露出痛苦的表情。
最后他一拍大腿,怕什么,上就上了,大不了脸不要了!
在钟离和桑桑两个演戏狂魔的手里活下来,许天赐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奇迹。他做不到像他俩那样为了体验生活甚至专门打进了同性恋和同妻的“组织”里面,最后被人扒了马甲干出来并且拉进黑名单,甚至还差点被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