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生刚刚和江妙说了那么多都没有哭,可听到乌柏舟认可他,说江妙不配作为母亲的时候,他的眼眶红了。
乌柏舟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做的很对,她自私是一回事,可你对她依旧有赡养的义务,这是为人子的你对她给了你生命的回馈,是你应该的。”
“这样也可以避免将来有一天有人诱惑她对付你的时候……你可以站在无错的这一边。”
“……我明白。”
正是因为明白这样的事情有可能发生,白棠生才会觉得悲哀。
少时母亲对他的疼爱是真的,可这几年对他的不管不顾也不假。
正是有对比,所以才会觉得难过,心…疼。
乌柏舟准备关掉录音笔,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放了下来:“你之前工作的地方,有酒吧?”
白棠生愣了一下:“有,我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去工作过,不过是个清吧。”
他稍微一想,就知道乌柏舟在担心什么:“我都是晚上去,只唱唱歌帮忙收拾东西,没和那边的客人交流过,应该没人记得我了。”
“至于那边的老板加员工除了我总共就三人,都是还不错的人,应当不会乱说什么。”
乌柏舟点点头,他倒不是很担心,只是习惯未雨绸缪:“嗯,那你早点休息,拍照片的人我会让秦晁去查的。”
白棠生把人送了出去:“好。”
他看着乌柏舟走进自己的房间,手握在门把手上,好一会儿没动。
至少还有六年,他只要努力一点,乌柏舟的这笔生意不会太亏……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许烨从对门走出来,惊讶道:“这么晚了,你站在这发什么呆?”
白棠生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事。”
许烨眼睛一咪:“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就像一块望夫石,一动不动。”
白棠生:“……”
这什么破比喻?
刚从房间走出来的乌柏舟刚好听到这句话,淡淡地看了一眼许烨,走到白棠生面前,摊开手心,是一颗白色的药丸。
乌柏舟:“我觉得你今晚可能需要这个,但最好是不需要。”
许烨脑袋凑了过来:“是□□吗?”
乌柏舟:“……”
白棠生接过安眠药:“……谢谢,早点休息,晚安。”
等乌柏舟回房了,许烨都没离开,白棠生无奈道:“这是安眠药。”
许烨“啧”道:“你就不怕你睡着之后乌影帝溜进你的房间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白棠生再心如止水的一个人,他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对一具尸体有兴趣,再说了,他是直的。”
许烨八卦道:“你怎么知道他是直的,他又没谈过恋爱。”
白棠生看了一眼乌柏舟房间的方向,淡声道:“他接吻的时候心跳都不会加速。”
许烨呆住了,他停顿片刻扶了下自己的眼镜:“那你呢?心跳加速了吗?”
白棠生准备进房间的身体顿住了,片刻后他回过头来:“你猜?要不我下次和他演吻戏时你来测测我的心跳?或者你跟我试试?”
许烨小声“卧槽”了一声,没想到平时温和清淡的白老师,耍起流氓起来还……挺带感?
他刚想说我有对象了,不然试试就试试,结果眼前的人丢下了句“晚安”,就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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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来到剧组,拍的都是一些偏碎片化的短镜头,秦晁一直不在,场上是由副导演和许烨在指导。
但是其中有场戏一直走了五六遍,都没能过。
副导演气得直接发了脾气:“吴韬你在搞什么?你是邻国的皇子前来送贺礼的,不是什么不入流的人士需要这么低声下气阿谀奉承!”
这是白棠生和吴韬的对手戏,吴韬是邻国的皇子,过来庆贺大秦复朝,同时试探秦淼对他们国家的态度。
陪着吴韬走了五六遍的不止是白棠生,还有朱枱和江泽清。
这两人的脾气都还算不错,此刻也有些恼火了,一言不发地走到一边,休息去了。
白棠生撇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吴韬,走到一边接过了何然手中的水,喝了小半。
何然看着吴韬的背影,小声说道:“他今天怎么了?虽然说他演技一般,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差啊,慌里慌张的。”
白棠生陪演了这么多场,相当淡定:“做贼心虚吧。”
何然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微博上的视频和照片是他发的吗?”
白棠生摇摇头:“视频应该不是他做的,但照片他跑不了了。”
何然好奇道:“为什么?”
白棠生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笑道:“因为视频那次是针对我一个人的,但这张照片一方面是想嫁祸给我,让我得罪乌柏舟。另一方面,也是对乌柏舟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