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渠还清楚的记得书法展的事情,他问大家他的行李箱在哪儿,那本展览会奖的证书在行李箱里。直到再次把证书拿在手上,他才放下心。
下午,欧阳岑代表书法协会,给他送来了五万元的慰问金,他告诉吴渠安心住院,安心治疗,医疗费由书法协会全额承认。
欧阳岑看望完吴渠,又去看望自己的老友,苏邑的血压已经恢复正常,就是脸还有一点不正常的红,医生让他至少住院一周调养,三五天之内当然不能乘坐飞机。
他嘱咐欧阳岑,千万不要把他在古都犯病的事儿,告诉他女儿女婿,欧阳岑问他,“那你以什么理由继续留在古都呢?”
“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你热情邀请我在你家做客。”
欧阳岑:“……”
欧阳岑告诉他,“我们已经把苏学镇从协会除名了。”
而除名也就是意味着苏学镇在书法圈失去了官方书法家的身份,他的作品价值将陡跌,对那些已经收藏过他作品的投资者和收藏家而言,是一笔极大的损失,对苏学镇个人而言,他的职业书法家生涯到此结束。
苏邑并没有拍手叫好,而是神情有些复杂的说,“这事儿,他其实是无辜的。”
欧阳岑不认同,
“子不教,父之过,他把自己的儿子溺惯成这样,他怎能无辜?”
书法协会本来是一个低调的高端组织,结果被闹腾得警察、记者,甚至政府领导三番几次上门,又是调查又是问询,简直是鸡犬不宁,不止欧阳岑生气,连远在美国做交流访问的协会会长也很生气。
这次开除苏学镇会籍的决定,是会长亲自下的命令。 刘只在医院住了一晚,就回到酒店养伤。
她在微博上回复了粉丝们的留言,并专门发了一条微博,告诉大家她很好,不用担心。不过,她的脸伤成这样,短时间内没办法直播。
忙活了大半年的她,竟因为这件事终于可以稍微休息几天了。
吴渠的母亲和妻子已从老家赶过来照顾他,在亲人、书法协会和社会各界的关心下,吴渠恢复的很好。
两天之后的8月24日是《听,风的声音》上映的日子,也是传统情人节。
喻湛提前跟她说好这一天要与出门约会,晚上顺便去看她出演的电影,他已经提前一天买了古都市中心电影院的票。
刘的脸开始消肿,没第一天那么吓人,至少可以出门见人了。当天上午他们先去医院看望苏邑和吴渠,中午和苏邑一块在医院食堂吃饭,苏邑也知道今天是情人节,还问喻湛有没有给刘准备什么惊喜。
这个问题把刘问得无奈之余又有一丝羞涩,她对苏邑说,“您这么问,惊喜也变得不惊喜了。”
喻湛却实话实说道,“我没来得及准备大惊喜。”
“哦,那就是有小惊喜咯,”苏邑打趣他。
后面刘才知道喻湛的“小”惊喜,其实一点也不小。
离开医院,两人正式开始约会,这是他们确定情侣关系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两人约会第一站是古都博物馆,这里是刘早就想来的地方。
古都博物馆很大,珍藏着无数国宝级的文物,在汉代展览厅里,刘看到了许多熟悉的老物件,比如她那个时代的铜灯、熏炉,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在她认知中的日常用品,现在成了无价之宝,被精心养护,摆在高处,只能隔着玻璃看看。
喻湛对这些古代人的日用品挺好奇的,它们有些奇形怪状,难以看出用途,文物下的解说小卡片只写了物件名称和出土地点时间,并无详细解释。
他有任何不懂的地方的就问刘,他女朋友可是汉朝的活化石,比博物馆里的讲解员和电子讲解专业一万倍。
刘很乐意给喻湛解释这些物件的使用方式,她希望喻湛能更了解自己过去的生活。
“这个是陶奁,我们用它温酒,这个是铜鉴,我们用它盛水,这个是陶钟,我们用它装粮食,不过也可以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