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落叶赶紧去扶,红艳艳族长一拍桌子,把他活生生拍了回去,族长厉声道:“这就是我外甥选的皇后,这个样子,不行不行,我得和外甥说说,母仪天下,竟然听不得杀人……”
盛翼悲哀地想,婆婆媳妇小姑,哪里都是一样的难题呀。
等等,叶云寒和她们说了要立自己当皇后么,这个人,怎么这么稳不住,当了再说呗!
红艳艳族长可没有多少时间给他默哀,就地教训起来:“站起来,腿软么,像什么样子,外甥要娶你也行,先跟我回去历练历练,能一口气捉只老虎,杀一二十个人我再给他送回来……”
盛翼此时,只差没多长两个腿,多长两个硬实的铁打的腿,撑着他逃出去。
野蛮,野蛮,太野蛮了,幸好,叶云寒的老妈死得早,天,这句话被叶云寒知道了得多伤心,不管了,她姐姐这个样子,妹妹能好到哪里去。
盛翼总算能理解一点找个老公死爹死娘有车有房的幸福了。
正在他万念俱灰之时,门外通传:“左相夫人来了。”
红艳艳终于住了嘴:“左相夫人,左相夫人是谁,跑这里来作什么,不知道这里没女人么,呃,怎么……。”
盛翼看了看母夜叉似的红艳艳,有些无语,然后,就看到前厅快步走过来一位女子,约摸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十分干练,尤其是一双眼睛,看人显着精光。
不好惹。
这个词一出来,盛翼就吓了一跳,红艳艳还只是粗鲁,这个人看起来竟是精明,咋办咋办,死了死了。
“呵呵,外甥媳妇行此大礼,实在愧不敢当,”叶夫人淡淡地朝盛翼看着,脸上没有不满,也没有多大的喜悦。
蹲在地上的盛翼:“……”
你要来得早一点,你会看到我行更大的礼,大趴叉。
盛翼默默地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道:“请义母安,”转头:“奉茶。”
叶夫人就往红艳艳旁边一坐,看到红艳艳还在瞪眼睛,就道:“怎么啦?”
红艳艳把铜铃似的眼睛往她身上一砸:“气死我了,你问他吧!”
盛翼看了红艳艳一眼,得出一个结论,出师不利。
嬷嬷似乎知道这些都是贵客,端了茶上来,也是恭恭敬敬的,礼节一点也不敢马虎。
红艳艳一点儿也不乎,叶夫人眼光微微一动,没有说话,仍是那副淡漠的神色。
这神情倒和叶云寒有些像。
不用说,叶云寒和她应该呆的时间最多。
盛翼在心里核算着,也就是说,她在叶云寒心目中较红艳艳族长重一些,自己更应该巴结她一点。
“你今年多大?”叶夫人把茶一放,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上上下下地审探着他,没等他回答,又问了一句:“男的女的?”
盛翼:“……”这难道是看不出来的。
红艳艳:“外甥不是说了!”
叶夫人一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了,红艳艳果然住了嘴。
盛翼就觉得她心里有想法。
果然,叶夫人悠悠地开了口:“外甥那次在崖上如此护着,只可惜……”一句话卡住了,一口茶喝了下去。
盛翼被她说得难受,正想开口问问。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他义父自然会同他说,”又是一口茶。
哎玛,说半句咽半句,有这么说话的么。
“孩子,过来让我看看,”叶夫人的脸突地绽开了一个笑容,如三月和风,很具迷惑性。
盛翼慢腾腾地过去了,他就知道这里面不简单。
果然,叶夫人朝他仔细地看了看:“眼睛像露水似的,这脸蛋,身形,没那一样不好的,怪不得云寒喜欢,我们这些长辈看着也喜欢,不过,你听过隔辈亲的没有,我们做长辈的,更喜欢孙子辈的,我们呀,盼望着云寒能给我们生个孙子呢。”
红艳艳在一旁没反应过来:“孙子,他是男的呀。”
一树落叶终于搭了个腔:“那有什么问题的,后宫里哪能只有一个皇后呢,哪位皇上不是三宫六院的,”说完,就看到红艳艳怒目而视。
“你骨头痒了是吧,”红艳艳:“你是不是也想,嗯!”
一树落叶吓了一跳:“你不想就行了,我哪里敢。”
叶夫人手一抬,打断了这两个人的话,微微一笑,道:“兄长说得对,这样,皇后也立了,咱们孙子也有了,岂不皆大欢喜。”
听到这里,盛翼心里的火腾地起来了。
他冷眼瞧着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妄图作主的亲戚,说了句:“皇上纳不纳后宫是他自己的事,我不掺和,但我也决计不会作他的皇后了。”
“哼!”叶夫人冷冷地说:“你就是知道皇上离不开你,所以才恃宠而娇,皇上他那么喜欢你,你就不能为他着想,劝一劝他,你还如此闹腾,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