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还有脸委屈?
沈惊蛰:对不起我不要脸,毕竟人要脸活的多不自在啊是不是? 孟七本来就一头雾水,现在更是雾上加雾。
方才还说着让自己死了算了,现在又这般关怀……孟七也弄不清楚对方到底希望自己是死是活。
只不过锐痛的感觉还没过去,孟七本是想回答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下唇都咬破皮了,还是没抑制住闷哼的声音发出来。
“说话啊,到底是哪儿不舒服?”孟哲瞧着他就是不说话,声音又迫切了不少。
孟七倒不是有意不理他。
毕竟主仆身份在前,只有他说话孟哲不搭理的份儿,哪儿有孟哲说话他敢无视的份儿?
只是实在是说不出来,所以干脆闭口不言。
孟哲见此抿了抿唇,环顾了一圈儿,瞧着尽是方才留下来的血迹,怕是一会儿还会招来别的猛兽。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说罢孟哲又将孟七身上那处大伤口扎紧,匆忙用袖子吸了吸表面上溢出来的毒血,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横抱了起来,疾步朝着远处走去。
这个动作让孟七倒吸了一口凉气。
能做到这个份上,想必是关系十分密切的才行。
孟七记得以前很小很小的时候,孟哲有这么抱过他青梅竹马的韩小姐。
因为对方不慎跌入河中,岩石把腿和衣服刮破了。
虽然此处情况特殊,不比以前,但孟七还真的未曾料到孟哲会真的如此重情重义。
毕竟孟七对自己的身份还是十分有数的,从来没想过逾矩的事儿。
大约跑了大半个时辰,孟哲才算是缓缓放慢了脚步。
孟七这才攒着力气抬起头来,眼前是一块儿小小的绿洲,在无垠的荒漠之中显得有些突兀。虽是突兀,却是被许多不知名的生物占有着。
“方才遇见狼群的时候我就知道,附近肯定有水源供他们栖息。没事的,方才的毒液已经帮你吸出来了大半的,待会儿清洗一番应当就没事儿了。”
孟七觉得这话与其说是对自己说的,更像是孟哲的自言自语。
不过虽然是自言自语,孟七还是点了点头,但却是没敢乱动。毕竟自己几斤几两孟七还是知道的,想必对方抱着个这么沉的一点儿都不好受。
不过倒是意外的稳当,这一路上虽然孟哲一直在奔跑,但孟七却是没感受到半点儿振幅,感受到的只是如履平地一般的安稳。
既然到了绿洲,水源便也不远了。
孟哲尽可能轻的将孟七放在水岸边上,摘来了一旁的大树叶以来盛水,一手垫在孟七身.下,一手不断的由上自下的浇着水。
“咝——”孟七十分怀疑往伤口上浇水这种事儿是谁教给孟哲的。
最后想了想,也是,毕竟是剑庄的少主,估计从来没照顾过别人。可能仗着皮糙肉厚,自己受伤的时候就往伤处浇水清洗罢。
横竖不是凡人,也不存在感染的问题,但疼是真疼,尤其加上方才没清理干净的毒性,孟七觉得脑子里都是一片混沌,别说说话了,连看清眼前的事物都难。
“忍着点儿,谁叫你不小心。”
虽然是斥责,但孟七总觉得其中多了几分柔情。
不像是训斥,更像是……
孟七没敢这么自作多情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孟七才觉得身上的痛觉消退了几分,抬头一看,已经被敷上了药缠上了纱布。
别看孟哲平日里跟精致二字搭不上边儿,但这纱布缠的真的可以说是十分细心,生怕打出来个结硌着难受,便直接交错着藏好两端,平坦到一点儿起伏都看不出来。
“少主,您……不骂我了?”声音还是沙哑不堪,有些虚弱。不过孟七觉得估计不是方才头狼咬的,而是被孟哲折磨的。
孟七尝试着坐起来,然而刚没动弹,就被直接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