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虽然是积雪不化,屋内也没有炭盆,但很快,身上的被子和衣物都显得有些多余。
然而不管再怎么模仿沈惊蛰的动作,花寻总归是觉得差些什么。
只差一点。
差一点就是无上的极乐。
就像在沙漠中渴求已久的水源近在眼前,甚至只是一步之遥,但就是求而不得。
这种感觉很是灼人,越是往后积攒越是令人崩溃。
如果沈惊蛰在就好了。
这个念头虽然不过一瞬,但反应过来之后还是让花寻愣了一下。
以前想必是会摒弃这种念头,但这一次不一样。
真的希望,希望他能来帮一帮自己。
花寻甚至开始回忆沈惊蛰那副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自己耳边……
‘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真想令人抱在怀里,玩弄到只能哭泣,然后再狠狠地疼爱……’
‘听着你叫我的名字,抓我的后背,然后呜呜咽咽的连话都说不全,最后直接在我面前……’
明明是不堪入耳的话语,现在却是不受控制的从脑内翻涌而出。
尤其是最后一句,想到这儿花寻似乎总算是即将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一样,十指也下意识的一个紧抓,侧过身去,死死的咬住被角。
还差一点就好……
然而回忆之中期待的声音却是没有如期而至。
花寻记得这句是当时在逐鹿大漠上重逢的时候,沈惊蛰说出来那些不正经话:‘花寻,还未听到指示之前可不能自己偷欢……’
不能偷欢……
“求求你了,让我——”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细节没写。
花花的体质很善于被教导♂
自悟能力满分_(:з」∠)_ 过了好一会儿,花寻才平复了些呼吸。
仰面躺在床上,目光有些失焦,十指还维持在紧紧抓在被子上的姿势。
黏腻的触感算不上舒服,但花寻却是不想起身收拾,倒不是饱食餍足之后爬不起来,而是这样的触感多停留一会儿,就仿佛能多留一会儿方才的旖旎。
和沈惊蛰来过的感觉一样。
胡思乱想之间,又一次有了不受控制的趋势。
也不知道是这些日子里忍得实在是太久了还是什么其他不便言说于口的理由。
花寻对此有些无措。
明明没有任何可以助兴的东西,只是单单凭着回忆中的感觉和嗓音,怎么就会如此一塌糊涂。
横竖也就放纵今天一个晚上。
不会有人知道的。
花寻如是安慰自己。
这一次花寻倒是没有再去特意回忆沈惊蛰的动作和话语。
而是直接把以前说来话长大哥给他的原著从脑内调了出来。
以前所谓不堪入目的动作描写和污/言/秽/语,这种时候却成了最佳的良药。
看着这种小说之中的主角和自己名字一样的感觉十分微妙,甚至说是有代入感都是轻的,说是身临其境都不足为过。
花寻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从这种小说的字里行间之重寻欢作乐。
也只有细细读来,花寻才发现作者在这方面下的功夫很多。
不过两三行,寥寥数语,就能勾起人心底那点儿最最原始的东西。
“惊蛰,帮帮我……”
花寻几乎是无意识的哼出来了这句话。
而且这一段儿完全没有鲜血淋漓的描写。
反倒是非常的缠绵。
虽然只是走肾不走心,但这种堪称虔诚的温柔却实在难得。
不像是对待一夜露水的床/伴,而是更像是对待心头望而不及的月光。
真是奇怪,明明就是一副水性杨花的风流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