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贺知洲头也不回的说道,双手还在口袋里,停下身摸摸下巴说,“小宝丫,你很不喜欢那小姑娘啊?她怎么了,惹你了?”
谭睿扫了他一眼,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俩可全都看见了。
万幸摆摆手,“嗨,没惹我,我也没不喜欢,就是看着小姑娘挺逗的……所以你是不进去了?”
贺知洲没再继续追问了,直起身,一手点了点在万幸他们房间不远处的包间,说道,“今天时机不对。等有机会的时候,我再登门拜访。”
万幸果然松一口气,真要是让贺知洲进去了,以他这种到哪都能混得开的性子,自然不会觉得不舒服。可万幸怕就是怕,贺知洲玩高兴了,就想折腾她了。
“你对万幸真的还挺不一样。”谭睿和贺知洲重新回到了桌边上,笑着说道。
贺知洲看着他,没说话。过了会儿,他直起身,弯着眼睛说,“你没觉着,这小丫头跟别人就是不一样吗?”
“是有区别。”谭睿十分中肯的说,“但是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不。”贺知洲一根食指摆了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晃了晃脑袋,随后双手合十,放置在了脑后,说道,“她……”
摸了摸下巴,贺知洲乐了,“算了,想什么呢,喝着。”
“别喝多了。”谭睿看了一眼瓶里的余量,给贺知洲倒了一杯,说,“你等会还要回去看老爷子。”
“知道。”贺知洲举杯示意,仰头饮尽了。
第二天的考试进行的相当的顺利,万幸也等了挺久,但是不论是党秋雨还是秦悦悦,在这一天都安分的不得了,谁都没有来惹过她。
这种岁月静好的错觉一下子让万幸都觉得有点不太真实,一直到放学的路上,在校门口瞧见了党秋雨的父亲党建国,她这才眨了眨眼睛,一笑,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用来打发时间的卷子,溜溜达达的又回到了徐涛办公室。
见万幸过去,徐涛也没意外,和万幸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继续处理起了自己的事情。
每一科负责审阅的老师不一样,语文考的比较早,批改起来也相对容易,很早就弄完了,他算是比较清闲的一波。
没多久,党秋雨就带着秦悦悦和于彤彤一起进来了。
万幸从桌子上厚厚的作业本当中微微抬起了头,托腮看戏。
“你就是党秋雨的父亲?”徐涛见人进来了,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缸,站起身和党建国握了握手。
万幸突然一笑,心想还是有差别待遇的。
如果只是寻常同学的家长过来,可能徐涛也就像是所有老油条一样,坐在办公桌后面,不咸不淡的抬个头,再随便的开口问一句,哪会像是现在似的,还这么郑重的站起来跟人握个手。
看到这,万幸突然之间就不想继续往下看了。
左右这件事情,可能党秋雨最严重的处分也就是被取消当科成绩,反而可能秦悦悦会受到的惩罚更重一些。
而这个重,大约是来自于环境的压力,毕竟要说她做错了什么,倒也还真的没有。无非就是不该小小年纪就学人家玩勾心斗角的那一套罢了。
“徐老师,我落下的笔找到了。”万幸举了举手上的钢笔,笑了笑。
党建国看见她,脸上一下子惊喜了起来,先徐涛一步,满脸放光的冲着万幸特别热情道,“哎呀,是万幸啊!我是党叔叔啊,你还记得吗?”
万幸笑了笑,“叔叔好,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说。”
说着,万幸不给几个人再继续说话的机会,便出了门,反手还顺带把门都给关上了。
考完之后会放假一周,之后所有学生就要来学校领取成绩单,以及各科的考卷,进行一天的卷面复盘之后,就彻底的放暑假了。
万幸晃晃悠悠的在学校走着,加快了些步子,想着赶紧回家。、
陈晓白今天晚上和秦千汐还要再去一趟老国手那边,扎针据说要持续整整一周,但是万幸也觉得,陈晓白这两天的精气神都明显的不一样了,看上去特别的明朗,就连记忆都加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