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拍了拍星河的肩膀,“毕竟精神虚弱的人需要一根脊梁骨支撑着他们。”
边走边谈,他们很快到了中央训练场,找到了在和埃里克打架的窝金,两个人都是强化系,战斗的方式也一样,凑到一起格外有话题。
窝金一副狂野野蛮人的样子,站在穿的板板整整的星河和库洛洛身边有点违和,他嫌弃原本的长袖妨碍他挥胳膊,便粗鲁的那袖子拽了下去,好好一件衣服被他撕成了破烂。
喊完窝金,又把在外面各自忙碌的信长和玛奇找回来,信长自从和星河讨论完如何修炼刀术之后就找了一个地方打坐清心,意图化自身于万物,星河给他点了个赞,并觉得这像是修仙,玛奇的念线越发凝实,见到她的时候发现玛奇正拿着一个木偶,手中的念线绑在关节上。
星河见过这个,在小的时候妈妈领着他和妹妹一起去街上玩,星河在路边看到有人这样演木偶戏。
星河觉得玛奇也到了玩娃娃的时候了,又隐隐觉得不对,一转头,他看到玛奇身后躺着一个生死不知的人,身上还绑着念线。
叫齐了人,库洛洛把帕图吩咐的人物告诉大家。
库洛洛从小积累开会经验,甩这一溜文盲半文盲一大截。
星河不会演戏,又拿着刀,生人莫近。
窝金和信长不符合他们挑人的条件,长的太老,修道院喜欢挑选好看的孩子。
所以,库洛洛和玛奇扮演受难儿童去投奔希西斯修道院。
星河,窝金,信长,随时支援。
星河现在在希西斯修道院附近,他挑了一个高处坐着,朝远方眺望,那栋严密阴森的建筑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跟个鬼屋似的,也不知道库洛洛和玛奇现在怎么样。
出了中央营地以后除了衣服武器基本两手空空,重归贫穷。
窝金虽然看起来很粗暴,但是心细的很,他假装成原本生活在别处,最近才靠近这里的流浪者,到这里之后不断打人和被打,在原住民中留下了一点小印象。
信长和窝金是老搭档,也跟着窝金一起行动。
星河则是隐蔽了身形,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单调地看着希西斯修道院,晚上找到窝金和信长交换情报。
希西斯修道院还是老样子,少有人进出,出去的人都是一席黑袍,面容肃穆,跟流水线产出来的一样永远是相同的模样。
今天希西斯修道院依旧没有情况,星河估量了时间站起身,打算离开。
刀还在腰间,在他微妙察觉到不对想要握刀的时候,一道重击狠狠击打在他的后颈上,夜般的黑幕袭来。
他被人拦腰抱住,随后便生死不知。
星河晃晃头,晕眩感还没消失。
瞳孔中五颜六色的色块不时聚合又分散,视野不怎么清楚,只显出一个横放的菱形方块大小供他看清周围。
这就够了。
星河闭上眼睛,在脑海里一点点描绘这个地方。
他被镣铐扣在湿冷的墙壁上,寒气咬着他的血肉钻进骨髓,保护身体的念力消失了,他置身于冰天雪地中。
左边是各式各样沾血的刑具,星河依靠直觉摸索它们的功效,那里血污最深最多,那里磨损最多,想着想着,他又转了一下念头不会那些常用的刑具因为更新换代最快,所以较其他的刑具更干净一点
右边是一个椅子,在座位中有不明的污秽痕迹叠加在一起,难闻的异味传来。
地上洇着潮湿的痕迹,分外粘稠。
这里的血腥气太重,重到腥味都让人习以为常。
星河活动了一下手臂,僵硬疼痛,左耳边有一道微弱的呼吸声。
气若游丝,星河怀疑不等他和这位不幸的邻居打招呼,对方就先嗝屁了。
他不断调整呼吸,让身体发热,让血液驱赶蔓延在身体中的寒意。
“塔塔塔”硬邦邦的鞋子踩踏着地面,来者应该是一位身体发育状况良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