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寄一线希望于网络。
发完帖子,并留下了新注册的联络号码,渺渺悄悄离开了这家网咖。
再次同时,星河挂在网络上的程序嘀嘀作响,程序新搜索到了一条信息,聊胜于无,星河翻看了这个消息。
那个被改编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星河,发帖人自称当事人好友,并粗略的把猎人执照遗失这件事说了一遍希望给猎人执照的主人一个警示。
星河看完之后便打算关掉帖子,但是,搜寻程序继续发来消息。
发帖人姓名渺渺
虽然渺渺注册了新号码,但是她注册新号所用的邮箱曾经被她用于别的地方。
网络无隐私。
搜索程序一层层的扒下去,查到了发帖人的真正姓名。
在虚拟空间认识一个人,对方刚好是你妹妹的概率有多大。
星河查过。
“世界上叫渺渺的有32576个,叫星河的有45283个。”
“一共有12653条信息中这两个名字出现在一起。”
明光圣典神曾经指着无数的繁星和沙子对他的眷民说,“你的后代比如他们一样繁多。”如此说来在超凡者的眼里,单纯的数量常常不能代表什么,无论是天上的星星还是河边的恒沙都可以用“芸芸”用“如此”来概括。
清扫溯行军的时候,星河的复制体占据了整片星空,曾经有人抬头看天这样说“恍惚分不清天上的到底是星星,还是星河。”
所以,他为什么不分裂复制体一个个的查找呢。
是啊,为什么呢。
星河无意识的按下小指关节,接到他命令的搜索程序迅速敲响了渺渺的新号。
那个通讯软件的第一句话是很通用的句子。
“a和b已经成为朋友。”
渺渺收到消息打开软件,看到第一句话发愣。
“星河和渺渺已经成为朋友。”
心里的浪潮忽然掀起千尺澎湃,狠狠撞击了心坝,失踪的哥哥是家里不能明说的隐秘。
她记得那年道场里的叔伯火烧火燎的冲进主屋,失态的冲父亲大喊大叫,随后崩溃地捂住脸呜呜的哭,说他们这一支脉的百年希望毁于一旦,父亲常日里岳镇渊渟的身躯一动不动,恍惚垂死的山脉。
叔伯说罢,提着刀剑要冲进后院,但却被父亲拦住,他挡在叔伯们的面前,跪地深深叩首,说“是我平日里对不起白鹭才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叔伯们终难平息怒火,渺渺趴在门口,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幕幕回不过神来,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抬头,风姿绰约美的不可方物的母亲穿着一袭白裙,像是薄雾晨曦,叶尖颤颤的露珠散着透彻明亮的光芒。
母亲和往常一样,轻声唤她的名字让她回自己的屋去,渺渺不肯离开却被她强硬的推进回廊,看母亲严词厉色,渺渺心里一颤。
母亲从没有这么严厉过。
不知道后面如何,父亲只是在饭间轻描淡写地说母亲因为思念哥哥过度患了疯病,“她在旁侧的小院里,你平时无事不要靠近哪里。”
“那哥哥去哪儿了呢”
父亲执箸的手一顿,给她夹了菜,没有言语。
哥哥一走十四年,母亲一疯十四年。
过去的事情如同吹不散的海雾,永远遮挡在这个家的上方。
千尺高的浪潮狠狠拍下,冲垮了堤坝涌进心脏,把那一寸见方之地摧毁的一点不剩。
渺渺失态的捂住脸,不知道在期盼什么,颤抖地打了两个字,“你好。”
落字之后对方立刻回复,“你好。”
生疏客气有礼貌,陌生人之间本该如此。
但是
埋头于实验室的研究人员a差点被屏幕上忽闪个不停,加了荧光的大字闪瞎眼,他晓得星河离开之前在这里放了几串信息流,只能无奈的放下手头工作来哄这个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