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负责这一面,其他人也各占据一个方位,简单来说便是从四面八方围起来,将道路出口占据,击溃所有支援的。
火光与硝烟味从其他方位传来,连续不断的哒哒声不停,星河侧耳听了一会,继续靠近目的地。
他一路高歌猛进,枪林弹雨组成绝杀的网罗,却被风一样的星河轻巧突破,他在远方,他在眼前,敌人再次眨眼却发现自己已经尸首分离,掉落的头颅尚有一丝意识,只能看到那个凶残的恶魔离开的背影。
这里零散的建筑很多,都是特意制造的障碍物,星河用圆探了探发现一座隐藏在建筑群众的大楼,有人藏在里面。
他指尖轻点,刀刃上的血液飞溅,他拿着这把干净如初的刀进了大楼。
一楼,二楼,三楼。
他站在一个木箱子面前,箱子由厚实的木头制成,单单看纹理便能知道其悠久岁月。
星河高高举刀。
“不要”
箱子里发出一声尖叫。
“我出去。”
“不要杀掉我。”
箱子推开,一个怯怯的小女孩出现在星河面前。
她穿着流星街最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上七七八八挂了许多小零碎,头发乱糟糟像个被鸟啄得稀巴烂的鸟窝。
“搞什么。”
星河转身就走。
还以为里面藏了不得了的人呢。
“那个。”
小乞丐怯怯的问到,“你可以带我离开吗” “不可以。”
他头也没回,把半掩着留下一道缝隙的铁门推开,生了锈的轴轮发生沉重扭曲的吱呀。
“拜托了。”
小乞丐一样的女孩一个飞扑,星河转了身,女孩落到地上发出闷哼。
女孩顾不得发红的手肘,她可怜兮兮的抬起头,“那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吗,我发誓绝不会吵到你。”
星河蹲下身,用刀柄戳了戳女孩的脸,“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杀掉你哦。”
“我认真的。”
“你同意了吗”
女孩腾腾腾爬起来,揉了揉通红的手肘,“我真的不是累赘,我一个人在这儿生活了快三个月年,攒了很多很多有用的东西,我可以带你去家里”
“喂,你在自说自话吗”
星河烦躁的揉了揉脑袋,“算了,脚生在你身上,随便你去那里。”
“不过跟上来这种事,你别想。”
“好好找个箱子躲着,别被人随随便便杀掉。”
“嗨”
完全不知道这些话被女孩过滤成了什么样,她兴奋的脸颊通红一副整装待发要跟星河远走天涯的样子。
星河没理会后面跟着的人,以同伴的标准来看后面的女孩弱的一根指头就能戳死,用价值物品的角度来看她普普通通,完全就是星河在面外常看到的那种平凡小女孩。
他推门出去,外面是遍地残骸废渣的走道,最外面的矮墙被轰出一个漆黑残破的 v型裂缝,他朝口子走过去,在女孩的惊呼中倾身向下坠落。
这里是三楼,烈风呼呼刮着他的衣角,星河轻轻落地后,把吹散了的衣服整理好。
女孩看到星河一眨眼就从三楼到了地面,她收敛了惊吓,从衣服上拽出一根带钩子的绳子,找了坚硬的钢筋挂住自己扯着绳子也从v型裂缝跳了下去,三蹦两蹦到了地面。
这时候星河已经走远了,只有看到模糊的背影,女孩收了绳子朝星河的方位跑去。
星河能听见女孩哒哒哒的脚步声,但他完全不认为自己该放缓或者加快速度,女孩在或不在,对他而言无所谓。
很快女孩停下了,她喘着粗气像个老旧的风箱,不过她记得自己承诺过绝对不吵到星河,她抑制喉咙上泛的干呕和口腔里的甘甜,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藏在星河的背后,缩成小小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