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抢拍,“不是,和你无关。”
他声音里藏着隐怒,“喂,你听到我的话没有,不要自作主张,安安静静呆在屋子里,直到离开流星街。”
库洛洛盯着女孩看了一会,“真是困扰啊,不过既然星河这样决定,那也只能这样了。”
星河带女孩上楼时太急,女孩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回了屋子女孩歪歪扭扭的要往小帐篷里钻却被星河一把拉住。
“你脚怎么了。”
“没什么”
星河看了看她的脚腕,刚刚上楼的视时候扭到了鼓起红肿。
他找飞坦取了一点药回来给女孩敷上,“怎么那么不小心。”
女孩乖巧的坐着,声音又软又轻“星河在关心我吗”
星河“你总是胡思乱想。”
“星河关心我,所以我也很关心星河,还有对不起。”
“那道几乎让星河死掉的伤痕也是因为我吧。”
“那天我想让星河停手,星河说我什么都不懂知道了也没用,也是因为我吧。”
“我啊,一边假惺惺希望星河放下刀,一边却不知道星河在为了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星河“我没有不喜欢。”
女孩“可是也称不上喜欢,对吗下第一刀的时候尚且可以说为了活命,第二三刀以及以后的无数刀砍出的血液从脚踝向上,把星河的未来和意气全部磨损掉了。”
“我偶尔觉得星河,只是在等一个死亡的结局罢了。”
“抱歉,说出这种逾越的话。”
“你总是胡思乱想,我会把所有的事情解决掉,在这里等我。”
他抬头看向女孩,罕见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阴云密布的天空破开一道缝隙,让那堪称珍贵而耀眼的阳光泄露出来。 她离开的时候穿着流星街最常见的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上七七八八挂了许多小零碎,头发乱糟糟像个被鸟啄得稀巴烂的鸟窝,腰上挂着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绳子,左脚腕用白色绷带缠着,看得出帮她缠绷带的那个人手劲很重。
她低着头,手指在衣角那里缠啊缠,声音怯怯的,“我要离开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告诉他,不要来找我了。”
库洛洛“我不帮人带话,你想说什么自己亲自去讲。”
“哦。”她浅浅应了一声,几番踌躇还是离开了。
星河回来的时候在大楼门口用圆一扫,知道女孩不在了。
他进了大厅看向库洛洛,怎么说也是相处五年并肩战斗过的同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我不想星河死掉,所以说了越界的话。”
十三岁的库洛洛越发沉着冷静,像不断吞噬蔓延着的黑暗,他眉眼安静,甚至带了几分卷云舒朗的意味。
库洛洛是一个相当特别的人,假如他在过桥的时候遇到一个绝望跳河的人,听到那人说“不要管我让我去死”他甚至会礼貌的离开,不让自己打扰到对方。
现在星河已经做好命悬一线的准备,库洛洛却横插一手将他从死境上拉回来,不、不是将星河拉出来,而是把迫人生命的危机排掉。
他做的太多了,甚至越界了。
好比破坏掉武士准备已久、视若毕生荣耀的武斗。
这是比它更大的罪过。
星河冷静的听着,沉默着转身离开,背后的库洛洛问到“星河可以满足我这次私心吗”
星河说“我去找她。”
流星街最不缺情报贩子。
星河和那个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交换完情报,对方突然说“塞林思的势力不只表面那一点,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去。”
他是在怜悯将死之人。
星河顺着对方的情报闯进了关押女孩的基地,那是一个夕阳如残血的傍晚,流星街难得一见的摆脱了阴云万里,燃烧的火光从天空遍布大地。
他只粗粗缠了一下手臂那道血肉裂开的伤口,深色的血洇出来,一点点蔓延到白色的衣袖上,将它沾染污黑,只是这衬衫上早已绽开大片大片的血花,这一点点污渍并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