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把正面露出来,那面如神话传说中一样华美的镜子里映了一个小女孩,她笑容羞涩腼腆,似乎不好意思看到星河。
他们刚刚分别,没想到在这里重遇。
“我就是她。”
瑟琳娜沉醉地抚摸着镜子,“我的心脏,血液,皮肤,骨头,全部来源于她”
“我就是她。”
星河压低眉头他拽开瑟琳娜,要去摸镜面,那镜面像晃动的水面一样起了波澜,小女孩依旧在镜子里羞涩微笑。
瑟琳娜在后面咯咯的笑,“我说了呀,我是她呀。”
“她的心脏里装满了星河,我的心脏里也装满了星河。”
“星河很在意这种事吗不过是谁都没关系吧,我爱你啊。”
瑟琳娜越过星河摸向镜面,“我在镜子里看到我和星河的未来。”
“我会和星河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切。”
星河抽出刀来。
瑟琳娜不害怕这把锋利的刀,“我知道星河不会伤害我的,星河总是用别扭的借口关心我。”
“你在做什么梦。”
星河在瑟琳娜惊恐的注视下用刀斩碎了镜子,“你不是,永远也不是。”
碎裂的玻璃轰然炸开,细小的碎片突破了坚刮过星河的脸颊,划出一道道血丝。
在瑟琳娜的尖叫声中,缠绕镜子金色枝蔓像活了一样,挥舞出无数纤细的枝条收敛空中的碎片。
它把星河收了进去,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太快又太慢,快到星河来不及躲避,慢到他能看见那些金色枝蔓是如何抽出细丝。
星河消失了。
塞林思长老彻底跨台了。
长老会议涌动的风云从来不为大众所知,今日协同作伴明天互相纷争。
不知道那些人嗅到了什么风声,想饮血的鲨鱼一样将塞林思围困撕咬。
派克诺坦放下手摇了摇头沉声道,“找不到,镜子,未来,穿梭,消失这些词通通不行,她的记忆里面对镜子一无所知。”
库洛洛注视着双目混沌的瑟琳娜,“他会回来,他属于流星街。” “今天说一个关于妖刀的故事。”
本丸里照常举办了夜谈会。
几个短刀围坐在一起,吹灭了屋里其他的灯,只留下一盏放在中央,昏黄的光照在被角上,短刀们的面孔也暗淡不明。
正如人们讲鬼故事会谈论人化鬼之间的怪谈,刀子们的故事主角自然也是一把刀。
“那是江户时代的传说,在坊间口耳相传。”
星河泡在澄澈而冰冷的湖里,水线浮动常常淹没他的口鼻,星河只是稍微抬头固定了一下姿势,任身体任意沉浮。
他抹了抹湿漉漉的脸,一睁眼就看到了如水洗过一般干净的天空,纯白无色。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镜子上的金色枝蔓丢进了一个仿佛时空碎裂一样的漩涡,漩涡上全是旋转万花筒一样光怪陆离的颜色,看一眼就干呕晕眩。
他看了好几眼。
醒来之后就在这片干净的湖里。
这里不是流星街,甚至心底浮上的消沉感提示他这里甚至不是原本的世界。
在水里泡了一会星河游到岸边,水珠从他身上滚落溅到地上,透心的寒冷席卷全身。
念力消失之后,他的身体似乎软弱了。
不知道那面镜子的原理是什么。
星河醒来之后身上的刀没了,衣服没了,只剩下一个干净的自己。
“啊”
“你怎么不穿衣服”
一个穿着灰色陈旧布衣的少年背着背篓带着斗笠,诧异地看着在河边的星河。
因为
再等一个傻乎乎的你啊。
星河三两步扑上去,少年的斗笠被撞到地上,人也被星河按在土里,星河抬手就要砍向对方侧颈,却看到了那紧张不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