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星河挽了挽袖子,当着两人的面上演了一出徒手劈大树。
后面出来的葵跟着张大了口。
他把劈好的木板退给裕一,“修房子。”
“哦哦。”
葵悄悄的看了眼星河,这不是坏人,对吧。
星河没有关注两兄妹,他看着自己的手臂,单从肌肉来说,漂亮的像画家精心制作的完美艺术品。
艺术品。
他用指甲轻轻按住静脉,随后用力。
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从手腕到肘关节。
分开的血肉上纹理清晰可见,仿佛能看到血液在里面汨汨流淌。
仿佛。
因为血液是死的。
星河把裂口抚平,随着手的移动,裂口竟然渐渐闭合光滑如初。
星河疑心这具身体是一件特殊的物品,从镜子里得到的新物品。
不是原本有血肉会受伤的人类。
本丸里的夜谈还在继续。
“那是一把不详之物,非名刀利刃。”
“若当称呼,其该为妖刀。”
“这把刀原本属于初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康的第十子德川赖宣。”
“此刀初诞之时,其家中用剑好手田宫对马守长胜曾用此剑于路头试刀。”
“天越来越冷了啊。”
葵坐在暖乎乎被炉里,幸福的发出感叹。
和以往的冬天不一样,这次她不再和哥哥挤在一起发抖取暖。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由那个人带来,葵悄悄看了眼坐在门口处看雪的星河。
不管怎么说,对方带来的好意都必须诚心感谢。
那么,葵想了一下家里还有多少布料,给他做一件衣服吧。
白色还是黑色
黑色吧,他很白,穿黑色一定很好看。
“星河”
裕一大咧咧地喊着星河的名字,“明天我们去山上打猎吧,兔子换了白色的毛,很多贵妇人喜欢这个嘞。”
“好。”
星河浅浅应了一声。
他无法说清楚如今的生活和心态。
就像什么呢,像雪吧。
又冷又干净。
雪一样空荡荡的。
说好了要去山上抓兔子,裕一一大早起来,看到星河正端正的盘腿修行。
裕一揉了揉乱糟糟的脑袋,原本以为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少爷,现在看来应该是道场的弟子之类的吧。
反正没什么是那些武士老爷做不到的。
他们上了秋山,据说这是因为山上满是枫树,到了秋天火红的叶子满山燃起,远远望去这是一座正在熊熊燃烧着的巨大火炬。
秋山上有一座破旧神社,鸟居上挂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系在石阶两边的注连绳早就消失不见。
裕一和星河走过神社的时候,裕一看到雪地里躺了一个人,身上盖了厚厚的雪,似乎是因寒冷而死亡的路人,想要去神社避寒,结果半路而亡。
裕一匆匆跑到那人身边,“星河”
“他好像是个和尚。”
“和尚跑到神社来,也太奇怪了吧。”
星河站在那个蜷缩的路人的头边,静静看了一会,突然拿树枝往头那里戳去。
“哎哎,星河你做什么,不要破坏亡者啊”
被雪覆盖的和尚突然睁开眼,他面容干瘦,尽是皱纹但笑眯眯的很和善。
或许还有些顽皮,老和尚眨眨眼,“哎呀哎呀,不要生气嘛,想和你们开个玩笑。”
裕一大喊,“哪有这种玩笑”
老和尚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施主,不知可有余饭施舍”
“刚来到这里,又累又饿才一时昏倒。”
“你刚刚还说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