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持线之人猛地拉紧,浪人被拽向前方,随后那人在他右颈猛地一敲,浪人视线陷入昏暗。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吉屋令四郎口里“星河”两个字还没说完,拦路的浪人已经倒下了。
“那是”
“琴弦。”星河手心摊开,琴弦安静躺在他的手心。
“上一次练习的时候断了一根弦,我就留下来了。”
“为什么不用刀呢”吉屋令四郎疑问。
“伤人的手段很多,不必非刀不可。”
面对这种另有隐情,吉屋令四郎适时的停了话题。
这两位借宿他家的人,初看是一好一残缺。
如今再看,确是都盲了,一个眼盲,一个心盲。
眼盲的看不清脚下路,心盲的看不清未来路。
路上再无风波,吉屋令四郎带着星河到了戏院。
吉屋令四郎领着星河进了幕后,他前去换装,星河在台下解开了缠着布的三味线。
指尖放在拔子上,随意的拨弄着几个清幽质朴的音律,少年端坐如同云上之神,垂眸净视人间。
路过的女子窃窃私语,询问这位新来的少年是何种身份,怎会比春神还撩动人的芳心。
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忧愁的叹息,似乎为无法拉近距离而惆怅。
演出并无波澜,只是临着离开时,吉屋令四郎狭促的点点门外拥在一起的少女们,“我心纯然,盼君回首。”
星河缠上三味线,冷漠地起身离开,“走吧。”
吉屋令四郎朝少女们歉意一笑,“走吧。”
当晚吉屋令四郎收了一堆书信递给星河,“倒是出乎我意料的受人欢迎。”
“果然是少年慕艾吗。”
“是情书吗”
嘴上说一点都不在乎的鹤丸国永白天一早就出去了,似乎是在打听新来的付丧神留宿何处,直到夜间才回来。
他一进门就侧着头似乎在听书信落地的声音,“一路上听到仆妇在谈论这件事,说这种小地方竟然出了一名风姿卓然的乐师,引得女子们芳心暗许。”
“不过星河的年纪也算成年了,只不过未经过元服之礼少了几分仪式”
“但就年龄来说,来一场你情我愿的恋情也未尝不可。”
星河一言不发,任凭两人打趣。
无聊。
夜深了,鹤丸国永和星河一起回到卧房,因为当初两人结伴而行,所以默认是同伴,又加上鹤丸国永扮演的盲人生活上需要人帮助,自然而然帮他们安排了一间房。
“不出我所料,新到这里的付丧神是大和守安定。”
见星河看向他,鹤丸国永细细解释了一下,付丧神出阵是有迹可循的,因为很少有溯行军会漫无目的的袭击历史人物,这种经验慢慢积累以至于成了规律。
他前几次守株待兔观察到一座本丸频繁出没于这个时空,几次观察下来发现对方对冲田总司等没有善终的新选组人物非常关注。
说道这里他对星河微微一笑,“很有意思哦,接下来的曲目。”
“我常听安定怀念已逝之主冲田总司,所以我想如果安定在这里多陪陪少年冲田总司,应该会快乐些吧。”
他们先在在一家酒馆,星河和鹤丸两人带着斗笠叫了一喝酒听墙角。
被探听的两人,一个是熟悉的大和守安定,另一个则是少年样貌的审神者。
鹤丸国永就着这些话下酒,喝的好不自在,星河却什么也没听出来,他在本丸里的时候因为存了离开的念想,对里面的付丧神也没多留意,只记得大和守安定是一个安静柔和的付丧神。
“主公请您收回成命,我等付丧神当以维护历史为几任,实在不可放纵私情。”
那位少年审神者拍了拍大和守安定的肩膀,“安心安心,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耽误了本丸的出阵任务只是真的很心疼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