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会向审神者自请惩罚,还有我会把遇见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随你。”
加州清光见大和守安定冥顽不顾,气的甩袖离开,出了旅店,过了建在河上的石桥,不知怎么,他察觉气氛微妙,路上行人寥寥,但总有一种暗藏杀机的氛围。
远处有带着斗笠的人,腰间一把制式长刀,是民间最常见的形式,廉价且普通。
加州看过去,觉得那人十分熟悉。
“星河”
“嗯。”
清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反应极快,冲田总司,大和守安定,星河
他那拔刀术练的好,拔刀很快。
但昏暗来的更快,颈侧一道重击,清光昏迷之前只看到那人冷淡的神色。
星河虽然还年少,但举起一个人不过小意思,在清光快要倒地的时候,星河将他一把捞起,带着往城边一坐废屋走去。
到了废屋,星河拿了绳子把人捆好,他做这个时候没有犹豫或者迟钝,毕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五虎退传来消息,大和守安定第三次向审神者要求离开,但依旧被审神者拒绝。
他说这个时候很平淡,没什么波动的说起大和守安定的挣扎不安。
“他精神状态不太好。”
“念头不通达,就容易走进死胡同,想不开。”
这话说的确实,有时候换个情景就想开的事,当事人却死死憋着,走不开。
星河最近也觉得自己想不开,说不上为什么,就是闷,天起了雾要闷,太阳出了也要闷,这也是念头不通达。
回家的路上星河走进一个酒馆,是当初被鹤丸国永救下来的那一家,他们对星河印象很深,见他进入还打招呼说“您来了。”
星河点点头,问他要了一壶酒,带走。
老板笑着说这是他家的独门秘籍,口气里满是得意,掀了帘子往内厨走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给星河提上来两壶,说另一壶是赠的。
星河道了谢,拎着酒壶就出了门,老板在后面挤脸搓手的笑。
过了桥,顺着河边慢悠悠的走,酒壶在腰间稳稳地挂着,冲田总司眼神尖,在路尽头只看了身影就认出是星河,兴冲冲的往星河身上一扑,“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你。”
说完又苦了脸,“不知道哲平去哪儿了。”
“你们吵架了”
冲田总司“哈哈、哈哈,怎么会呢”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冲田总司看到星河腰间有两壶酒,好奇地点点,“那是什么味道”
“一般味道。”
冲田总司眨眨眼,“我想试试。”
星河摇头,他比了比冲田总司的身高,继续摇头,“你太小。”
冲田总司嘀咕,“你也没多大。”
他冲星河摇了摇手,“再见啦,我去找哲平。”
星河告别冲田总司,这一段伴河的路才走了不到一半,路边上垂柳零零散散伫立在河边,星河找了一颗柳树在碧荫里停下,解开腰间的酒壶在鼻尖嗅了嗅,一股酒味。
说不上刺鼻也不是醇香,就是作物在酿器里酿了很久发酵出来的味道,闻着不算好。
风沙沙吹过,垂绦的柳树顺着风扬起枝蔓,就着这股清气,星河仰头把这壶酒灌了下去,咕咚咕咚地一滴不剩。
喝完了酒,他抹掉唇角的湿气,把酒壶放在柳树下。
没走几步,一伙持刀的匪盗堵住星河的去路,各个脸上蒙面,都带斗笠,二话不说就向星河袭来。
他觉得无聊。
领头那个他认识,是前几日劫吉屋的人,当时星河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横贯的刀伤。
能从失血,感染,高热下活下来,命大。
那人冲过来的时候,星河侧身躲过,“你觉得,连绵不断的仇恨报复,是不是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