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萧时还真不知道。
菲拉抿着嘴,鼻尖红红,一言不发地望着她,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萧时实在是见不得小姑娘这样哭,缄默片刻后,说:“我姐…对,对!说不定我姐就是一个光头呢!”
佩德拉用三秒钟的时间理解了萧时口中的“我姐”是谁,随即用瞻仰烈士地目光看着她。
菲拉眼睛瞪成两个圆球,被这惊天消息一刺激,一时忘了哭,呆呆地问:“真、真的吗?”
好在萧时惜命,没头脑发热地给诺曼按上“秃子”的名头,冷静地说:“只是说不定而已。”
佩德拉插嘴:“等等、这肯定不可能啊!”
萧时不愧是举过杠铃的女人,此时犹如杠精附体,提出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你怎么确定不可能,你试过了?”
佩德拉: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试,但她肯定,只要自己试了,后果肯定是被削成光头。
于是佩德拉怂兮兮地摇摇头。
萧时虽然也有点心虚,但见菲拉不哭了,趁热打铁地灌了一碗心灵鸡汤。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想要隐藏起来的东西,这并不是让人难堪的事。而且你是个秃子..咳嗯,头发少一些又怎么了,看起来像个汤圆团子似的,多么可爱。”
这话萧时没夸张,怎么说也是游戏中的美少女,即使是光头,都和其他人光得不一样,不仅没有半点疙瘩,反而像是磨了皮一般,还自带特效,在夜晚发出淡淡的温润的白光。
菲拉眼泪又唰地流下来,同样的话别人说可能没什么效果,但从自己人生偶像里说出来那就大可不同了,她握住萧时的袖子,感动的说:“你真好。”
佩德拉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充满友谊和爱的画面,心中没有半点触感,满心都在纠结上校究竟是不是秃子。
要不然找个机会打探一下?
萧时见她表情就知道这货在想什么,赶紧断了对方念头:“你可千万别乱说啊。”
她瞥了眼正在擦泪,已然恢复了心情的菲拉。悄咪咪附在佩德拉耳边小声说:“我刚刚是哄人的,公爵当然不可能是光头。”
佩德拉皱着眉头,严肃又认真地问:“你怎么知道,你试过了吗?”
萧时:.......
今天又是搬起陨石砸自己脚的一天,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双腿残废。
很快,夜色便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几人原本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但眼下连路都看不清,赤山的地凹凸不平,地上全是边角锐利的碎石,万一摔着了,估计会划出不少小伤口。
几人站在原地没敢乱走,萧时举起瓶子,寻思着该怎么用。她先是倒出一点月萤石粉在手里,亮度是有,但就跟握了只萤火虫在手里似的,没啥用,并且还浮粉,上山风大,轻轻一吹,细小的粉末便立即没了踪影。
“这不是一般鸡肋。”萧时烦恼地说,“根本没用啊。”
她瞥了眼菲拉的光头,说实话,这月萤石的照明度还没菲拉的头亮呢。
菲拉也是满脸愁绪,心中有些愧疚。因为她哭的原因,她们浪费了许多时间。
就在陷入无解境地时,佩德拉眼珠飞快转悠,清清嗓子,忽然说道:“我有一个方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时:“嗯?说来听听。”
菲拉也是期待地说:“什么方法?”
“我觉得...”佩德拉憋了一下,没敢继续往下说,直到被萧时催促才结结巴巴地道,“我觉得可以把月萤石粉涂在...菲拉的脑袋上,然后就能……”
最后几个字,佩德拉说得给外艰难:“照亮前方。”
萧时:“......”
菲拉:她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真的,不知道了。
萧时好不容易保住岌岌可危的理智,沉着开口:“这个方法有问题,菲拉的脑袋太光滑,月萤石粉很快就会被风吹散。”
佩德拉早有应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治伤口的药膏,因为经常会受伤所以我一直带在身边。它是黏性质地,对人没有任何危害。可以先抹在菲拉的脑袋上接着再涂月萤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