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表演关心情节的岳泽心头一凉, 板住脸不说话了。
被冷脸冻着, 殷太子非但没有不适, 反而朗声笑了起来,使劲拍了拍自家准太子妃的肩膀:“放心,小泽,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人。你想无所事事,就躺在躺在寝殿等孤,你想逍遥江湖,孤便陪你微服私访,从今以后,你不愿见的人便可以不见,不愿喝的酒可以不喝,谁都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有人敢欺负你,孤定不会让他好过。”
这句话似曾相识,岳泽看着殷灏源,突然就笑了出来:“我说之前为什么要骗我,装成直男好套我话是不是?”
“什么之南?”殷太子一脸疑惑。
岳泽摇了摇头,丝毫没有被殷灏源一通告白感动的样子,也不再装了,一手拽住他的领子,威胁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是你给我这个权利,以后你若是敢找别人,我就帮你净身。”
殷太子捧住岳泽的脸,在他的眼睑留下一吻,笑眯眯道:“我给太子妃递刀。”
仿佛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又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岳泽盯着这位连自己的腿都没摸过,就莫名其妙被攻略了的男主,突然就有了欲望,之前满心以为他是直男,并没有注意,但现在一对比,这位好像比萧尧更要性感,丝毫不亚于前两个世界的小可怜。
短暂的对视后,是瞬间撩起的火苗,岳泽抓住殷灏源的手腕,猛地翻身,面对面跨坐在他的腿上,疯了一样么么么么哒。
被压制的殷太子在愣了几秒后也反应了过来,两人想要进行脖子以上可以描写的行为,却因为害怕再次平白无故被锁,不得不停了下来。
审核锁章的声音从那车中传来,车外殷灏源的手下们全都尽力维持着表情,但还是忍不住脸红,心中暗暗惊讶,审核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马车里面定是污秽不堪,肮脏难忍。
自家太子竟然这么宠爱这个男人,猴急成这样,在半路就这样搞了起来?
被按着亲的殷太子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在手下的心里留下了“猴急”这么个印象,还沉浸在自家太子妃要将人烧着的热情里。
亲了快有半柱香的时间,岳泽才低喘着坐直身子,跟殷太子额头相抵,两人温热的鼻息混合在一起,比刚刚亲吻时更加暧昧。
“孤果然没有看错人,太子妃真是热情,你……”
话说一半,殷灏源愣住了,沉默了半晌,才摸摸把手伸进自己里衣,将那只揉弄自己胸肌的小手抽出来。
“小岳侍郎啊……”殷太子努力平息自己叫嚣着的欲望,语重心长道:“亏你还是读书人,怎么,怎么……”
“怎么?”岳泽挑眉:“你不敢,还是不行?”
殷太子向前拱了拱:“你觉得我行不行?”
岳泽配合地蹭了蹭,嘴中漏出一丝甜腻的喘息:“那是……不敢?”
殷灏源被蹭得猛吸一口气,忍着心痛缓缓将他推开:“这种事,不能在这里。”他亲了一下岳泽的鼻尖:“你是我心中的珍宝,我们的第一次怎能如此潦草?……孤希望能在大婚之夜要了你,这对我很重要。”
被人这样珍惜,换做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会感动地落泪,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一辈子交给对方。然而,岳泽不是女子,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淡定地看了一眼辛苦忍耐的殷太子,乖乖从殷太子腿上下来,幽幽道:“到时候我还不一定愿意呢……看我心情吧。”
殷太子: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同为男人,又经历了两个世界,岳泽当然知道中途刹车有多么难受,心里小小心疼了殷灏源一下,将手搭在对方的膝盖上:“要不……我帮帮你?”
殷太子抬头,眼中满是纠结。
岳泽:“那要不你帮帮我?”
很快,马车外的死士们又开始脸红了。
辘辘的马车声一直维持到酉时,跟在车外的手下轻轻敲了敲车壁,隔着帘子道:“殿下,薛大人问您能否在这里休整?”
过了半天,殷太子才从车里出来,看见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平原,没有一棵树,这才点了点头,道:“就这里吧。”
说罢,转身又钻进了马车。
随行的众人这才拿出炊具,点火煮饭。
过了半晌,一个女子端着饭菜进了马车,放在了车中的小几上,在给殷灏源行礼的间隙,用余光扫了一眼睡在榻上的岳泽。
能被成为第一公子,容貌自是不必说的,但这人的睡姿可真是一点都不君子:缩手缩脚,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成一团,好像多么脆弱一样,没有一点大家之风。
太子明明像神明一样,对什么人都漠不关心,我行我素,世人传言中他草菅人命一点毛病都没有,世间万物都不能入他的眼,区区人命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