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开口,对谢锦随表示一下真挚的感谢,就见谢锦随两只手齐上阵,捏着她的脸还晃动晃动扯两下,恶声恶气道:“孟长宁,你要是再敢自己一个人行动胡来,我就把你的脸给揉成面团儿包饺子吃!”
“疼疼疼——”孟长宁抓着他的手,连忙求饶,“谢锦随、锦随、阿随——”后边一声都带上了颤音,叫得人骨头都软了。
谢锦随回味无穷地松开手,还挺舒服的,软软嫩嫩的像是母亲养的那只小肥团儿。
孟长宁摸着自己好不容易逃脱魔爪的脸,趁他不注意给他一个冷刀子。
谢锦随假装没看见,端着碗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直女哄人要气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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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化用了两个网络梗,在这里说明一下。
“只要我否认得够快,真相就追不上我。”
“我心里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解决了姬北城的隐患, 还能见到谢锦随, 哪怕是受伤躺在床上,孟长宁也觉得很开心。
不过孟长宁向来不是个坐得住的,昨天在床上躺了一天,孟长宁就有些受不住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看见谢锦随已经在穿衣服,腰带一扎, 宽肩窄腰, 紧实的长腿,流畅的线条通通显露无疑, 孟长宁不得不承认她被吸引了, 忍不住“啧”了一声, 不是当初认识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小纨绔了。
谢锦随察觉到了身后炙热的目光,唇角微勾, “看就看吧,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孟长宁轻咳一声,假装没听见, 又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如今的谢锦随再不能像从前一样任性自由, 这个问题不过是迟早的事。
谢锦随走过来,声音有些低沉,不开心道:“明日。”
孟长宁也沉默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脑海中已经奏响了一曲哀乐一样, 空气中都弥漫着悲伤的味道。为了不让两个人显得那么难过,孟长宁笑笑,笑容里透着一丝苦,“我就不送你了,你上回都没送我。”
谢锦随斜她一眼,“伤还没好呢,不送就不送吧。”送了他就舍不得离开了。
他眼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孟长宁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一个破败的房屋一样,到处都在漏风。她抬手搭在谢锦随的肩膀上,听见他“嘶”了一声,孟长宁的手立马弹开,心上一紧,“怎么回事?”
谢锦随握住她受惊的手,安慰道:“没事。”
孟长宁按住他的手,道:“快说。”这两天都是谢锦随在照顾她,她自己也是睡睡醒醒的,对谢锦随不免有些疏忽。
谢锦随见她这么严肃,看了她一眼,语气轻松道:“来的时候遇见了几个没长眼的,受了点儿伤,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说得轻松还带笑,可孟长宁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她抽出手轻轻摸在他肩膀上,想解开他的衣服,“我看看。”
谢锦随把她的手拿下来,“小伤,都包扎好了。”
孟长宁见他不愿意,便自己动手去扒他衣服,谢锦随连忙后退,紧紧扣住自己的衣领,慌张道:“这大早上的就这么热情不太好吧?”
孟长宁瞪他一眼,“还开玩笑。”
谢锦随收起嬉皮笑脸,“没开玩笑。”他凑近到她耳边,暧/昧道:“你再乱碰我就要丢人了。”
这话把孟长宁的耳朵都给弄红了,谢锦随借着她愣神起身,“去给你煎药。”
孟长宁点头,看着他都出去了,才想起来还没问到底是谁伤的,可又一想除了王家还能有谁。
这几年听说王家也受了不少打击,先是罗城被谢锦随的人接管,后来听说皇后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现下都下不了床了,皇帝也身体不行了,老是风咳,也查不出是什么病。
这些消息都是顾未生之前闲聊同她说的,孟长宁蹙眉,王家会把谢锦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不奇怪,这么好的机会会放过才有鬼了。
孟长宁长叹一口气,可是好像除了叹气又做不了别的什么了,看着自己还包扎着的另一只手,一种无力感笼罩在脑海中,心口憋闷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