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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城面色淡然,脑海的想法却在欢快的跳跃着。
他怀疑欧阳的人生有作弊,但是他没有证据。
察觉到陆珩询问的目光,顾南城耳根泛红,他连忙收敛好脑海里的想法,正色道:“树木枝繁叶茂,意味着它的生命力极强,想一下子把它从土里□□不太现实。”
顾南城有点不想说下面的话,怕陆珩觉得他这个做医生的恶毒。
但陆珩却望着他勾着笑追问:“顾医生觉得怎么做才现实?”
顾南城沉默了片刻,说道:“不管是怎样的参天大树,只要剔除它的枝叶,剥离它的树皮,都会枯萎而死。”
陆珩低低的笑了出来,心情很好:“顾医生说的对。”
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让顾南城放下了心里的忐忑,他知道陆珩说的是真的。
接下来的时间,顾南城和陆珩就着拔树这件事讨论了几句,比如要用多少时间来剔除树的枝叶,生虫的枝叶该怎么收拾,完好的枝叶又该怎么处理。
直到查房的时间到了,顾南城还有些意犹未尽,却不得不先起身离开:“陆先生,查房的时间到了,我先去查房,你多休息。”
陆珩颔首:“好。”
陆珩从来都是行动派,既打算分化欧阳与他身边人的关系,就不会给太多共渡难关的会。
先从谁开始呢?
经过公司上下不眠不休的忙碌,欧氏因为陆氏破产而带来的损失终于计算出来了,已然近百亿。
若欧氏参与的项目还未启动,这近百亿损失虽也会使欧氏伤筋动骨,但不至于穷途末路。
可如今,投入的资金打了水漂不说,后续资金欧氏根本拿不出来,这使得他们不得不放弃大部分项目以求自保。
欧父颓废的坐在老板椅上,漫无休止的忙碌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极为疲惫憔悴,欧氏的出事让他好像老了十几岁,发丝间夹杂着黑白两色,显得分外灰暗。
听完秘书的汇报,欧父有些无力的问道:“周总还是不答应见我们吗?赵总那边联系过没有,他们是否愿意参与天使项目?我听说李总在周六晚上有场酒会,邀请函收到了么?”
欧父说的这几人与他关系都是比较好的,然而树倒猢狲散,更何况这几位老总因为欧氏损失不少,早就在心里嫉恨上欧家父子了。
秘书斟酌着言辞,小心翼翼道:“孙秘书说周总去国外出差考察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归国。赵总说他公司前不久刚投了两个项目,资金方面不是很轻松。还有李总,也许邀请函还没正式发放。”
秘书心里很清楚,他说的这些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今天的欧氏,就是曾经的陆氏。
被人翻脸无情了!
欧父无力的摆,让秘书先行出去。
然而不到五分钟,秘书又匆忙走了进来:“董事长,陆先生电话,请问是否要转成内线?”
欧父怔忪了少时,很快又反应了过来:“不必。”
欧氏现有的困境全拜陆珩所赐,对陆珩这个罪魁祸首,他没半点好感。
秘书犹豫着是否要将陆珩的话说出来,却见欧父已经改变了主意:“转进来,我倒是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想说的。”
秘书立刻去办。
不多时,欧父就接到了陆珩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颇为空幻,好似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音,偏就这点笑音,叫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慌感。
他听到陆珩说:“欧董事长,多日不见,您还好吗?”
欧父沉气,压抑着心底翻滚的情绪:“我很意外会接到陆先生的电话,请问陆先生打电话过来,是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不过是有桩生意想和欧董事长谈谈,关于城北的地,如果欧董事长有意出售,欢迎随时联系我。”
欧父毫不迟疑道:“我想,这桩生意我没办法和陆先生谈。”
欧父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电话挂断前,他似乎听到了陆珩的声音,只有一个字。
——嗯!
什么意思?
陆珩是觉得这桩生意非他不可吗?
欧父不自觉在脑海幻想出陆珩的情况,他惬意而自在的坐在轮椅上,胸有成竹的给他打电话,似笑非笑的模样。
欧父‘嗤’了一声,表情冷淡下来,甩出脑纷杂的想法。
作为欧氏的掌权人,他知道公司绝大部分资金的流动方向,欧阳想方设法收购城北的土地他也是清楚的,那些地还没作任何处理,就挂在欧氏的名下。
若是欧氏还在强盛时期,欧父压根不会有动那些地的想法,因为欧阳曾告诉他,不出两年城北就会被再开发,那些地的价值也会不断攀升,最终达到寸土寸金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