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婉挑眉,没答话,只看着那纤细的身影,笔挺离去。
比以往都还要有自信从容,瑰丽的夕阳,照射在那笔挺的背影,不知为何,苏沁婉看了总觉得有股孤寂。
“你说我赢了是吗?”苏沁婉低喃着。
方才何诗诗在她耳畔说着:“苏沁婉,你赢了。”
她赢了什么,她什么也没做,最多就是出主意,让尹怜怜假孕,其于的事都是何诗诗一手策画的。
她这样是赢了什么?
总觉得最后那一眼有深意,苏沁婉想不明白,一双大手从背后拥上:“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朕喊你都没反应。”
“嗯?”
苏沁婉这时才发现,尹怜怜等人不知何时,不见踪影,御书房只剩自己和文景帝。
大手揽着苏沁婉纤细的腰,在上头抚着,爱不释手,一手能掌握的纤细,是要多瘦才能办到。
“方才,她和你说什么?”
文景帝依稀看见何诗诗朝苏沁婉挑衅一笑,还附在耳边滴咕几句,无奈声音太轻,饶是有练武的文景帝也听不清楚。
只知道她说了苏沁婉。
“没说什么,只让臣妾好好在宫中生活,伺候皇上。”
【虚情假意。】
这满口谎言的女人,文景帝凤目一瞇,抬起手来想惩处一顿,却看见方才放置在桌上的添有麝香的胭脂。
苏沁婉没察觉,背后帝王面上一闪而逝的精光,从温暖的怀中挣脱而出,屈膝:“如今真相已水落石出,臣妾身子也已无大碍,便先行回长春宫,不叨扰皇上。”
苏沁婉恣意习惯,只要不是处于帝王发怒之际,都如此随心所欲,不等帝王发话便转身,准备离开。
她早摸准文景帝的脾气,只要不发怒,都很好说话。
看她一脸得意样,文景帝气笑。
“这事情是水落石出,但欺瞒朕,先斩后奏,用假孕引蛇入瓮,这罪朕还没跟德妃算呢。”
背后传来低沉的嗓音,还带着笑意,那笑声苏沁婉听的发毛。
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尹怜怜也功过相抵,得了许多赏赐,就连白仲先也略施小惩,闭门思过一月。
这时候提及,是打算来秋后算账?
苏沁婉脖子一凉,脑中灵光一现,扬起娇俏的笑意,朝文景帝看去。
“但臣妾在这事里可以说是大功臣,若非臣妾懂些许医理,岂能看破尹常在腰上的锦囊是为天南星,陛下没赏臣妾也就罢了,现在还想惩处臣妾,臣妾觉得委屈。”
贝齿咬着下唇,一副出力不讨好的模样,文景帝看的后脑勺一抽,弹了她额上一把,苏沁婉吃痛:“陛下,做什么打人。”
女子桃花眸泛着水光,充盈着指责望着帝王,帝王好气又好笑:“苏沁婉,在朕面前就别再演了,方才朕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唬朕唬上瘾了是不是。”
竟然被识破了。
苏沁婉眸光一闪,有些心虚,文景帝捕捉到了,直接将囚禁在怀中:“今天这事,你都没想要解释?”
“陛下是指哪部分,臣妾不明白。”
苏沁婉避重就轻,文景帝拧了她一把鼻尖,故作深沉:“其瞒帝王,制造假孕,还吹枕头风让朕帮忙演戏,苏沁婉,你可真是不、简、单!”
前一晚,才附在自己耳畔说,这些布局,今日何诗诗便自己送上门,这其中怎么想都不对劲。
这苏沁婉以为这简陋的技俩,能瞒过自己?
果然是天真烂漫的蠢女人!
“臣妾,臣妾这不是提前跟您打过招呼了?”苏沁婉咬着贝齿,眨着无辜的桃花眸,希望文景帝不要与她计较。
她确实有心让事情赶紧浮出水面,让紫鸢和柳絮共同演了一出戏,但她没想过,何诗诗会如此这般按耐不住,隔天就找来。
无奈文景帝今日没打算放过她,手一伸,腰上的力道加深,将她拉进怀中:“今晚你没把这些事情交代清楚,别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