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全的嘴巴一向紧,眼见问不出有用的消息,宁王抿唇,大手一挥,转身离去。
许是被文景帝气到,就连衣摆也扬起大大的弧度,伴随着冷风打在李福全脸上。
“呵,这宁王还真是越发狂妄了。”李福全讽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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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全,你不是说回到长春宫的是空轿撵,那人呢!”
语调低沉饱含怒意,李福全硬着头皮向前,面对这件苦差事:“应当是前往昭阳殿的路上。”
语毕,自己都不相信这番鬼话,宫里头谁不知道长春宫那位最不按照排理出牌,往往让皇上气的打不过气来。
但往往都安然无恙,没受到惩处。
李福全虽一心佩服,但每次他都在第一线承担帝王的怒火,他是真的心累了,顿时觉得人生好难。
这话常听苏贵妃说,他便也学起来,如今想来,还真符合现下的处境。
“应当,应当,朕养你们就是让你们跟朕说这二字的?”
不见苏沁婉的影子一刻,文景帝便静不下心来,怕她一个不小心被御膳房的人看见,捉去煮成猫汤那该如何是好,想到那个血淋淋的画面,文景帝整个人不好了,连忙起身,想到外头候着。
来没做出行动,便见毛茸茸的影子,大摇大摆跃进朝阳殿寝宫。
文景帝阴郁的神色顿时一亮,整身的冷气息散去,李福全轻松不少,一脸感激朝被抱在帝王怀中的猫看去。
“你们怎么都在这,这时候不是该在御书房吗?”
苏沁婉在帝王胸前蹭了蹭,蹭去身上的凉意,寻了最舒适的角度,窝在胸前。
那般惬意自在,文景帝一脸无奈又好笑,当事人一脸轻松,而他人却担忧到跳脚,这处事不惊的态度,确实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忘了说,这寂空是下本的男二~~ 在场人, 除却帝妃二人,还有李福全,苏沁婉一时没注意, 脱口而出。
李福全心下一惊, 虽知晓苏贵妃体内有毒, 但没人告诉他, 苏贵妃中的毒,竟然会幻成猫。
还是他以为倍受宠爱的白沁, 这晴天霹雳的消息,李福全难以消化。
脑中闪现出先前他骂畜牲的画面,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愿这小祖宗别想起来才好。
胆颤心惊望向惬意窝在帝王怀中的白猫,那懦懦的视线太过醒目, 苏沁婉想忽略都难。
慵懒掀开眸子,睨向站在一侧降低存在感的李福全, 猫耳动了动,不明所以,过了会儿才猛然想起,这李福全似乎不知道自己会幻成猫呢。
李福全惴惴不安, 垂眸, 用余光看向那双湛蓝色眼眸,清澈光明,彷佛能看透人心里。
[娘娘不会真的知道了吧?]
苏沁婉猫耳动了动,没搭话, 继续聆听着。
[若被贵妃娘娘得知咱家曾骂过她畜牲, 会不会找机会修理咱家,上回那个洒盐看起来就很疼, 这可怎么办呢,可怜咱家光滑白皙的美背。]
背后频频发麻,他已经能想象到,被发现后的结局了。
苏沁婉好气又好笑,她在宫里头的形象,也就先前绿蝶那次,冷血无情,他们就被自己给吓坏了,胆子还真小。
若按照邪恶女配的性格,肯定直接砍头,那他们岂不是会被吓傻了。
“李公公,本宫只不过是换个样子,你便不敢和本宫说话,你这是将本宫当成了妖怪?”
语调委屈低落,猫耳随之垂落,整个人散发低沉气息,好不可怜的模样,文景帝一记眼刀射在李福全身上。
李福全头皮发麻,连忙解释:“娘娘能与奴才说话便是天大的恩德,奴才哪来的胆子不敢呢。”
“至于猫身一事,奴才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绝对没有将您当成妖怪,若真将您当成妖怪,那陛下不就引人诟病了吗,不对,奴才是说……”
李福全随口胡诌,苏沁婉听了好笑:“行了,你张嘴果然天花乱坠,怪不得这宫里头无人不知晓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