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全:“……”
高招,实在是太高招了!
“但本宫能这么做,是因为本宫有本钱,你可千万别东施效颦掉了位份,那才是最不值得的。”
苏沁婉温和一笑,扭头看向眼角不断抽蓄的李福全:“李公公,皇上近日送来的水果本宫都吃厌了,能不能送点新颖的上来。”
“奴才这就去办。”
皇上小祖宗的吩咐哪敢不从,李福全甩着拂尘离开,离开之际,停在苏梨面前,意味深长说着:“静嫔娘娘,奴才在这提醒您,皇上最不喜外人随意过来长春宫叨扰贵妃娘娘,还望您日后若无事别来长春宫了。”
被一个奴才当场打脸,苏梨脸色难看,匆忙退下,长春宫这才恢复了平静。
苏沁婉摊回椅子上,继续懒人日常,吃吃喝喝,紫鸢则是去捧了一盆子水,向外泼。
“晦气,晦气,真是晦气,”看着那走远的身影办了鬼脸,“从前在府中便时不时来耀虎扬威,如今进宫后这老毛病依然没改,真是讨厌!”
“娘娘,您应该摆起架子,用贵妃的名义赶她出去,怎么还陪她说说笑笑呢。”
“这也便罢了,您竟然还和她说皇上不喜嫩绿色,这不是让她避掉了皇上的禁忌,好夺宠嘛!”
紫鸢气急败坏,双手插腰,站在桌前,看着苏沁婉那一脸惬意,不愿搭理她。
“娘娘!”
提高音调,苏沁婉这下总算是抬起眉眼。
“争宠好啊,本宫就看她能争到什么位份。”
蛮不在乎的语气,让紫鸢差点晕了过去:“娘娘,您这心态就不对了,虽然奴婢说过不会再替皇上说好话,但您若真不闻不问,到时真被冷落该如何是好。”
进了宫数月,紫鸢听闻不少前朝那些宠妃一夜之间失宠的传闻,如今她身为宠妃的奴才,自然也要担心。
“冷落就冷落呗,本宫当初入主长春宫时就说过,这宫殿自古不是出宠妃就是出冷妃,若本宫能一次都当上,也算是成就达成。”
“什么成就不成就,奴婢听不懂,奴婢只知道……”
紫鸢正欲往下说,被苏沁婉打断:“紫鸢,本宫说过,已经和皇上绝交了,他爱去哪便去哪,关本宫何事。”
“绝交?”
“噢,就是断绝关系的意思,互不来往。”
紫鸢一脸无语,她家主子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总会语出惊人,说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莫非是与皇上置气太久,气坏了脑袋
当夜
“李福全,你确定这样能混进去?”
“能,当然能!”
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长春宫前,一个正是太监总管李福全,另一个笔挺的身影,身穿太监服,有些突兀,但不难看出五官的俊美。
月光扫落在两人身上,李福全忍着笑意,将手中的樱桃递到对方手上,对方眼神一扫,李福全连忙垂眸。
“陛下无需担忧,奴才早些会儿与紫鸢姑娘说过了,待会时辰一到,便会开门让您进去。”
“恩。”
顶上的云朵飘移,月光照射在五官俊美的太监脸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时该待在朝阳殿批改奏折的文景帝。
正一脸郁色,提着樱桃盒子,站在长春宫前,事到临头不能反悔,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这该死的女人,一直在挑战自己的脾气上限,但该死的是,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气? “紫鸢姑娘, 紫鸢姑娘。”
今晚负责守夜的紫鸢坐在外头,正愁着明日该准备什么早膳,摧残着一旁的鲜花, 花办一个个扯下, 便远见李福全猫着身子, 后头还领着一位高大身材脸生的太监前来。
酉时有派人前来, 说今晚要带一位新面孔的太监给她认识,她自然不疑有他应了, 但没想到竟然真的来了。
“公公,这都亥时了,您还真来了。”
不顾形象的打了哈欠,与里头的那位祖宗有异曲同工之妙,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