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全这才闪过一丝窘境,这紫鸢还真是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看来自己任重而道远阿。
“紫鸢姑娘不必担忧,陛下可疼娘娘了,怎可能像你说的那般呢。”
李福全学着紫鸢做出抹头的动作,那滑稽的神色,顿时让紫鸢放松不少,但依然担忧苏沁婉的状况。
“可是,陛下已经进去一刻钟了却迟迟没出来,奴婢担心娘娘会被斥责。”
恩爱都来不及了还斥责,真是傻姑娘。
又过了一刻钟后,文景帝率先从里头出来,眼见里头人儿没有出来的打算,文景帝冷哼:“还不赶紧出来,想泡到晕厥吗。”
低声喝斥,帝王之意,苏沁婉不得不从,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浴桶李起身,犹如小媳妇般地跟在文景帝后头。
“催什么催,还不让人降温了。”
苏沁婉脸蛋红通通的犹如一颗苹果,一边滴咕着,这狗皇帝每次都趁人之危,真是可恶。
唇上又疼又肿,苏沁婉用手遮着,不敢让紫鸢等人看到,但在场除了紫鸢各个都是明眼人,一看便明白,这举动简直是欲盖弥彰。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
天真烂满的紫鸢又再度成为猪队友,苏沁婉想死的心都有了,佯装没听见,快步离开,甚至超越文景帝,走在前头,后头似是有猛虎野兽。
文景帝朝不长心眼的宫女望去,眸中带着笑意,点头:“李福全,这宫女不错,记得打赏一番。”
猝不及防被点到名的李公公,讷讷地点头:“是。”
看着紫鸢却和自己说话,陛下这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悄然瞄向一旁茫然的紫鸢,李福全自嘲一笑,他可是个阉人,哪还有选择可言,对方能不嫌弃与他说话,他就心满意足了。
红着脸回到寝宫内的苏沁婉,一屁股躺在床上,缩在被窝里不愿出来,只露出藕色般的手臂在外头。
文景帝看了好笑,坐在床边,拍了几把:“起来。”
“不要。”苏沁婉在被窝里晃着头,死都不肯出来,特么的,实在是太尴尬了,明明是狗皇帝偷看自己洗澡,怎么到最后却是她喊着求饶。
说什么对女子有恐惧,我呸!
那接吻的技巧可高超了,一点也不像没接触过男女之情的样子,也不知道那嘴亲过多少人。
心中发堵,苏沁婉越想越觉得忿忿不平,一点也不想搭理文景帝。
文景帝不敢用力,怕伤了她,这女人有多娇嫩,他是最清楚的,上次轻轻一咬就瘀青,这次说什么他都不敢出力。
“起来,朕有话跟你说。”
苏沁婉一动也不动,充耳未闻,还打了哈欠,佯装睡眼蒙眬,文景帝哭笑不得,正欲训斥,却低头发现那留露在外沾染墨水的手臂。
呵,还真巧。
“德妃,你手上怎么沾染了墨水,是练字时沾上的?”
提及墨水,苏沁婉心中一蹬,手上的墨水竟然没洗净吗,难不成那不是普通的墨水?
悄然地想将手臂给伸回被中,却被文景帝一把抓住,似笑非笑调侃:“不是睡着了,还听的见朕说话”
苏沁婉: “……”
长期练武,手指上有些许薄茧,抚在细嫩的肌肤上,有些发痒。
眼见苏沁婉依然没搭话,文景帝也不在乎,自故自的说着:“对了,前些天朕将爱妃的猫抱回昭阳殿,今日一时不察让牠给跑了,不知那猫回来了没有。”
语毕,手臂明显僵硬一瞬,文景帝勾起唇角,继续抚着肌肤上。
认清局势,知道逃不了审问的苏沁婉,视死如归从被窝里窜出脑袋,脸蛋不知是娇羞还是闷着,而显得红润,桃花眸朝文景帝无奈一勾。
娇糯的语气回道:“那猫调皮,不知又跑到哪儿玩去,若陛下想见,等牠回来,臣妾再派人通知您。”
“哦,原来是这样,但这几日朕与那猫相处融洽,却意外发现一件事。”文景帝顿了顿,大手从手臂移到腰际上,不偏不倚,正是刺有梅花图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