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柏秋哭笑不得,给她擦擦眼泪,劝她:“谁让你是阿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呢?”
蜚蜚也抱住阿娘的腰,母女依偎在一起,默默流泪。
阿柔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个画面,傻眼地僵在了门口,随即问道:“怎么了?”
大女儿一向有主意,柏秋见了她,如见了盟友,忙向她张开怀抱,让她过来,好寻求些安慰。
这件事情太严重了,连她们阿爹都不能告诉,柏秋本想烂在肚子里的,可一看到阿柔,就忍不住了,她太难过了,需要阿柔给她拿主意。
“到底怎么回事?”阿柔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到母女俩跟前,将她们给抱在了怀里。
柏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默着,没有说话。
阿柔一再追问,原本在哭泣的蜚蜚就用一副做错事的口吻,抽泣着解释:“我、我太坏了!”
“我收了、收了顾瑾城的玉佩!”蜚蜚哭得心都要碎了,“还故意不理他,想让他来家里提亲!后来、后来他果然说要来,我、我就、就同意了,还答应、答应给他绣一个、荷包……”
阿柔:“……”
柏秋:“???”
“我不应该、不应该跟他说好的。”蜚蜚抹着眼泪,“害得阿娘要……养我一辈子,我、我太能吃了!”
什么跟什么啊?
阿柔狐疑地看向阿娘,满脸的莫名其妙:“就这个?”
柏秋也是十分意外,拿手帕拭了拭眼泪,扳着小女儿的肩膀,紧张地求证:“只有这些吗?他有没有、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什么难以启齿的行为?”
蜚蜚想了想,脸色又是一白,低下头崩溃地说:“他、他牵、我的手了。”
柏秋:“……”
阿柔:“???”什么时候的事?看不把他腿打断!
“你、你可吓死阿娘了。”柏秋拍了蜚蜚一下,简直哭笑不得,“我还以为……”松了一口气,柏秋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无奈地看着女儿。
蜚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泪眼汪汪地望着阿娘。
柏秋帮她擦干净眼泪,叹息道:“阿娘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但凡你喜欢的,阿娘都会同意,大不了,阿娘养你,嗯?”
说这话的时候,柏秋的眼神无比慈祥。
知女莫若母,蜚蜚小孩子心性,但非常诚实,既然与他说好了,就不会食言,与其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如过好当下。
她喜欢,便让她嫁,婚后的事情,等婚后再说——不管发生什么,有她这个当娘的在。
况且,顾瑾城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孩子,他只是年纪小,皮了些,等他成了家,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随心任性。
他若能对蜚蜚好,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亏待了她,左右还有阿木在,不至于治不了他。
“嗯?”蜚蜚看着阿娘,“我都做错事了,你不骂我吗?”
柏秋哭笑不得:“是阿娘误会了,你没做错。”
“若你是欢喜的,便不能算是做错了,只是要注意分寸。”柏秋说道,“像现在这样,反是好事。”
蜚蜚一知半解的,又去看姐姐。发现阿柔一脸的惋惜,似是自家养的白菜让猪拱了。
“你没错,都是顾瑾城的不对。”阿柔缓缓攥紧拳头,“幸好他还算懂事,知道来提亲,不然,我可饶不了他。”
柏秋瞧着大女儿,颇有些想笑,拍了她的拳头一下:“好了,别吓唬你妹妹。顾瑾城这个孩子还是挺不错的,既然你妹妹也喜欢,就全了他的心思罢。”
最主要是妹妹喜欢,如若不然,他敢碰妹妹一个手指头试试?
“阿娘同意了?”蜚蜚不确定地问道,“那我要继续绣荷包吗?”
“什么荷包?”柏秋惊讶地看着女儿,欣喜地想,小姑娘连针都不会穿,如今竟能绣荷包了?
“就是,就是顾瑾城送了我一块玉佩,便让我还他一个荷包。”蜚蜚不太好意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