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青走近了,看了看江和安的画,挑了挑眉,“画得不错。”
听到夸奖,江和安露出了个笑容,“能从傅老师嘴里听到夸奖真不容易。”
傅冬青问江和安:“要把画带回去吗?”
“不用了,放着吧。”上面的颜料没干,不方便。
傅冬青没说什么,看了眼江和安袖子上不小心粘上的颜料。江和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然后用手擦了擦,但也只是让那块颜色晕开了,弄不掉。
“可能是刚刚溅到……”
江和安没说完话,因为傅冬青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他拇指的指腹轻轻在江和安脸侧擦过,对江和安轻笑,“脸上怎么也弄到了,嗯?”
江和安往傅冬青手上一看,在他指腹上是颜色的色块。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说法……
说画家适合谈恋爱睡觉,总裁适合结婚过日子。
噗
——2020.03.30 傅冬青这个人……怎么说呢,很温柔,也很好说话,只是偶尔的会有一点点的恶趣味。
江和安跟他坐在一块儿,很难觉得拘谨。而往往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容易得寸进尺。
……
江和安本打算直接回家,但傅冬青说要带他吃晚饭。
说总归人是他叫出来,一顿饭也是应该的。
江和安想到并不厚实的荷包,就跟着去了。
但江和安不太想吃饭,他想吃烧烤。他试着说了一下,傅冬青就带着他进了一家烧烤店。
坐在烧烤店里,傅冬青取下眼镜,拿了眼镜布细细的擦拭镜片。
等烧烤的时候江和安就问他:“傅老师多少度了?”
傅冬青抬眼看了下江和安,笑道:“两百多。”
“那其实也可以不戴?”
傅冬青摇了摇头,“戴上了看着清楚。”说完,他又把那金丝边眼镜架在了鼻梁上。
江和安点了点头,手指拨弄着面前的瓷碗。
傅冬青看了,稍稍起身,拿一旁的热水,给江和安和自己的碗筷都烫了一遍。
江和安自己想伸手去弄,傅冬青拒绝了,说他正在弄,换来换去还麻烦。
烫碗筷的时候傅冬青就说:“你没戴眼镜,看来眼睛保护的很好?”
江和安说:“也不是。我也有一百多。不过不影响,就没有戴。”
“傅老师都请我吃两次饭了……”傅冬青正好将碗筷递回来,江和安连忙伸手去接,继续说:“我感觉我也需要有点表示。”
傅冬青笑了笑,“你要表示什么?”
江和安看傅冬青,也眯着眼笑了笑,“那要看傅老师想要什么了。”
都是成年人了,彼此的心思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又或者一个动作,就能够体会到其中深意。更何况傅冬青做的事也不算是隐晦。
毕竟他这么样的地位,一般情况下是没理由这样对江和安好的。
特意叫他来上课,还分文不取,上完课甚至还请吃饭。
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事啊。
傅冬青笑了笑,没明说:“想要没用,要看你愿不愿给。”眉眼弯弯,很是温柔好看。
江和安对上他的眼睛,有些慌。但话头是他起的,总不能自己先退缩了。傅冬青的那双眼睛也带着几分笑意,但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桌下傅冬青的长腿稍稍伸直,碰到了江和安的腿。傅冬青笑意更深,问:“怎么不说话了?”
江和安嗖的一下两腿往回收。
傅冬青忍不住的低头笑出了声。
江和安板着张脸问:“有这么好笑?”
但他这样子傅冬青一眼就看穿了,不过是小朋友谈崩了,被戳穿了,面子上挂不住,装腔作势在呢。
正好店里的服务员端了烧烤上来,傅冬青才收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