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李氏有些讪讪,见孙子真的没有想法,也就不提了。
回到堂屋,李氏与洛青松说着,“当家的,柱子说让我回绝了那些人家,专心准备会试。”
洛青松道:“柱子从小就有早慧,你那点心思以为柱子不清楚吗,柱子如今是举人了,日后老天开眼得中进士,咱们家以后也是书香门第了,现在来议亲的人你还看得上吗?”
“这些事柱子心中都有数,孩子大了,咱们老喽,柱子的事就由他自己吧。”
听了洛青松的话,李氏想了想,是这么回事,罢了,儿孙大了,由他去吧。
此时的洛炎没有意识到,他的爷爷奶奶并没有催着他成亲打算,而是完全随他的意思。
随着他读书,考到功名,身份地位的提升,家人已经不知不觉把他的看法放在第一位。
他说暂时不成亲,爷爷奶奶绝对不会擅自做主,或者强逼着他的。
在家里温书,教导大树,带着贺清章上山下水,体验乡间生活。
偶尔应酬,日子就这般一天天过去,直到许敬轩成婚的日子。
十月十六,成日,大吉。
宜出行,纳彩,昏礼
许敬轩簪花披红,高头大马,一派俊秀。
婚礼,昏礼。
贺清章与洛炎,陈冰等人参加完喜宴,时间也有些晚了,又在明溪县中,再回家着实不便,好在许敬轩早已为几位好友安排好住在许家的客院。
十月十七,许敬轩与新婚的妻子敬茶之后与几位好友相见,看他红光满面的样子,便知与新娘子的处的不错。
成婚之后又有许多繁杂之事要忙,几人也不便打扰,到了该离去的时候。
许敬轩的婚礼结束,洛炎与贺清章也到了该回府城的日子了。
没有了老师在自己身边,洛炎总觉得自己有一些懈怠。
抛去路程,回家呆的时间不足一月,又要离开,会试在即,路途遥远,过年与会试之前怕是都不会再回来了,家人都十分不舍。
只是读书科举才是大事,李氏早早做好了饺子,看着两人吃完。
告别之时,看着奶奶欲上前又收回去的脚,洛炎鼻子有些酸。
走上前去,低下头抱住奶奶,“奶奶,摸摸我的额头吧。”
贺清章也走上前去,李氏颤抖着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额头。
摸额头,去病灶,无烦忧。
我要光宗耀祖15
回了府城,洛炎与贺清章便专注学习,备战会试。
书坊的事情,贺清章交给了自家的管事处理,处理不了的大事再来找他。
话本的分红又到了,洛炎的小金库又丰厚了不少。
贺宅,书房中。
“贺清章,策论的要点是什么?”
贺大伯语气严肃地提问。
“策题以关切事理、明白正大为主,不许搜寻僻事,掩匿端倪”。这样,就可使“真才易辨”
“说的不错,但你做到了吗?”
“你惯来喜欢在文辞中掩匿藏拙,希望考官发现你的小心思,乡试便是如此得了意。好在你此次文章突出,掩匿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旁人说不得什么。”
“会试与乡试不同,会试看中的是清,真,雅,正,乡试看文气勃茂,会试答题若还是如此,考得好也就罢了,若是答得不好,只会落了下乘,你可不是翰林院那些老学究。”
听着贺大伯的言语,贺清章点了点头,苦着脸。
“还有你,洛炎,你看似性子沉稳,但心思些微跳脱,克己,谨言,明思,慎行,答题之时,不可由着心思胡来。”
听着老师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话语,洛炎心中一凛,面色严肃,老师说的隐晦,但他心中清楚,与老师,贺清章相处时间长了,难免会露出一些小马脚,偶尔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语,两人不会在意,但日后在京城,却要处处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