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陶家夫妻的面,顾景恩面上一派君子作风,规规矩矩将陶湘抱回了小房间。
可是当两人看不见时,男人则完全变幻成另一个模样,黝黑的瞳眸越发深邃,眼底深处仿佛有烈焰在盘桓。
睡到床铺上的陶湘是被身上的重量活活压醒的,顾景恩抛却了隐忍,他凑在陶湘颈边,呼吸浑浊浓重。
“干嘛呀?”陶湘隐隐感觉到不妙,她贴蹭着床往后退了退,可又被男人掐住腰拉了回来。
她心生讪讪,声音又软又糯,吞吞吐吐道:“你硌着我了……”
“……”顾景恩好半天才克制住异样,却没把埋在陶湘颈窝处的脑袋挪开。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那你也不可怜可怜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显然,顾同志老房子着火了 男人说话间喷出的鼻息扰得陶湘肉痒, 她笑扭着脖子往一旁闪躲,露出的皙嫩颈肉又白又香。
顾景恩眼眸深处的暗色霎时更浓了,他埋首贴唇上去, 改细嗅为轻啄,一口一口叼着那嫩肉放在齿间舔磨。
不疼, 甚至痒得厉害。
陶湘想躲也躲不了,忍不住弯着眼笑得花枝乱颤。
看身下的女人没什么良心的模样, 顾同志忿忿地咬了咬她滑腻的下巴, 两人的身影从背后看像是完全交叠在一起了似的。
就这么嬉闹了好半天,陶湘双手勾住男人宽阔的后背, 声线温香如玉,她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个午觉呀?”
她的话语看似是邀请,实则恶意满满,充斥着欠收拾的小得意。
小房间的门还开着,陶家叔婶就在外头, 陶湘笃定顾景恩不敢乱来。
熟料男人径自直起身来,以实际行动告诉陶湘他到底敢不敢。
顾景恩居高临下定定地望着她, 原本穿在身上整齐笔挺的军装已经变得皱皱巴巴, 连素来扣到顶的风纪扣都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两颗,隐隐约约露出里面上下滚动的喉结。
陶湘不明所以, 呆愣愣地看向顾同志。
见床上的女人只呆呆看着自己,侧颈几处嫣红都是他留下的痕迹,顾景恩唇角微勾,抬手慢条斯理地解着军服衣扣。
男人双手的骨节修长有力, 军装繁复的纽扣被一一解开,很快这件外套就被他搭在了床尾。
脱去外衣的顾景恩只身着一件白衬衫,衬摆束在黑色军裤里,底下强劲有力的体态肌肉将衣裤撑得鼓起,更显得他宽肩窄腰,散发出独特的成熟男性荷尔蒙。
这样孟浪的顾同志让陶湘破天荒感到有些害怕了,她蜷起放在床边的腿,下意识离得男人更远些。
顾景恩没着急捉她回来,垂眸单手挽起袖子,露出的半截小臂壮粗有力,难怪可以轻而易举地抱起陶湘。
当最后一只袖子挽好的那一刻,他学着陶湘的语气,意味深长地对床上的女人说道:“湘湘,过来……”
木床就那么大,陶湘见顾景恩长手长腿,无论自己缩到哪都会被抓到,一时不禁觉得乐极生悲。
可她又实在不信男人真的会做什么,抱着这种天真烂漫的想法,陶湘慢腾腾地挪去了顾景恩身前。
她眨着澄澈圆滚的杏眼,冲顾同志笑得甜软。
像是在问,我过来了,你想怎样……
片刻后,小房间里很快传来陶湘的娇呼与喘声,偶或间杂着求饶服软,哪还有之前的嚣张恣意。
同宋草一起扶丈夫去卧室休息的陶家婶婶听见声音担忧又好奇,她连忙走到小房间的门口,只见门并没有关,里头的景象一览无余。
本该睡着的陶湘蜷着身体不停在床上打滚,墨色如长藻般的乌发伴随难以抑制的笑音四处散落,而白衣黑裤的男军官则随意坐在床边,黑色的长裤包裹着他笔直的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从容感,可他的手此刻却做着与形象相反的事,正挠着湘湘的痒痒肉。
见两人玩得开心,陶家婶婶心里也满是喜意。
“多大人了!”她笑着嗔怪一句,没有多管,转身又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