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应该再毫无脸皮的求饶了,这无疑在一遍遍的提醒薄孤淮,薄孤淮可是很享受的吃了一碗牛鞭哦!
她有罪!她不应该辩解了。
她应该……
“啊!”沈虞安蹲下来,忽然抱住了薄孤淮的大腿,呜哇呜哇的,凄惨的哭了起来,“大少爷,您不能不要奴婢啊!”
薄孤淮猛地感觉脚边一片温软贴过来,再听这哭丧一般的声音,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沈虞安继续哭丧,哦,不,哭惨,她抽噎着抹眼泪,凄凄惨惨戚戚:
“大少爷,我妈早逝,我爸天天看我不顺眼,我妈从我记事起,就流落在外,天天想着我爸,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感受过什么是爱。那天我找你退婚,其实是想退完婚后,了无牵挂,结束这无趣的生。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我,为了我,呜呜……大少爷,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如果,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众仆人都听呆了,真的,真的,他们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当初沈虞安来退婚的时候,一副看不上大少爷的嘴眼,他们不少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大少爷应该不会信的吧,不会信这个疯女人的吧?
薄孤淮本来浑身就燥热,偏偏脚边的女人,不仅吵,还不停的用脑袋蹭他,也不知道是在勾引他,还是在用他的裤子蹭鼻涕。
当他感觉,他的裤子有点湿的时候,果然,果然在蹭鼻涕!
薄孤淮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怒声道:
“滚!”
沈虞安被吼的一颤,她抽抽噎噎,忧伤中带着绝望,道:
“好,大少爷。您已经不要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她站起身,想找个墙撞了。
沈虞安思忖着,撞墙的时候,总归有人劝着,到时候她再哭的悲切点,说不定薄孤淮就心软了。
然而,沈虞安一转身,众仆人贴心,整齐一致的,为她让开了一条,
撞向大墙的庄康大道。
撞墙还是要继续做的,沈虞安哭泣着,走向大墙。
走的路中,她像林妹妹一样,东歪歪西歪歪,一会儿撞桌子,一会儿撞凳子,发出“砰砰”的响声。
“行了!你想要留在这儿也行,但不是伺候我。”薄孤淮实在听不下去了,无语的开口道,“管家,你给她安排别的工作。她做的下去就留下,做不下去就滚。”
管家点头应是。
薄孤淮以为这样,就能吓跑沈虞安这个疯女人了。
谁料,还是他想的太天真了。
第二天薄孤淮吃早餐时,刚想咬一口喷香的蔬菜饼的时候,感觉有人忽然把他的蔬菜饼夺走了,并塞给了他一个煮鸡蛋,和一杯水。
塞完,沈虞安还娇羞的对他说:
“大少爷,我今天在厨房里,只抢到鸡蛋,给您做早餐了。厨艺不精,还请大少爷见谅。”
煮个鸡蛋,能有什么厨艺?!
王婶看到沈虞安就不耐烦,她上前道:
“沈虞安,地扫了没有?扫不好就卷铺盖走人。”
沈虞安只好去扫地,临走前,她还不忘深情的和薄孤淮告别,压低声音偷偷说:
“大少爷,你一定要吃哦,这是我的心意。我今天闻鸡而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厨房,用一招黑虎掏心,夺得了这个至尊宝蛋。吃了会福气满满哦。我走啦,么么哒!”
薄孤淮紧抿着唇,脸上一脸的嫌弃,被沈虞安低声说话的那只耳朵,却微微泛红。
听着沈虞安那番形容,薄孤淮极力下压的嘴角,忍不住有微微的上扬。
王婶见讨人厌的沈虞安总算走了,她重新将一个刚煎好的蔬菜饼,夹到薄孤淮碗里。
王婶又伸手,想要拿走薄孤淮手中,不堪入眼的煮鸡蛋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