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你喝点药吧。”
“凤君,这药是韩贵君给你熬得,你还是喝点吧。”
“凤君……”
“下去!”
一声冷意十足的低吼响起,小侍即将出口的话瞬间湮灭了下去,只好怯怯的行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轩辕长歌皱着眉头,一脸的郁闷,他这个样子,难怪会病,大步走了上去,轩辕长歌一把抢过小侍手里的药碗,并嘱咐他别把见过自己的事情说出去,这才端着药碗走了进去。
案桌前,点着好闻的清香,而男人,则穿着一件单薄无一丝点缀的白衣,勤勤恳恳的在批阅着面前那堆积成山的奏折,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冰封千里的寒意,从里到外散发着一种寂寥的气息,看着便叫人心疼。
轩辕长歌寒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过去,“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药重重的放在了他的案桌上,见此,耶律青也仅仅是顿了一下,头也不抬,便怒斥出声:“本宫说过,拿下去!”
“把药喝了,去床上睡着。”
一句明显带着不悦的声音传了进来,是那么是熟悉,那么是温暖,俨然是他日日夜夜思之如狂的人!只是……
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脸上的震惊藏了起来,耶律青淡淡的抬起头,冰薄的眸子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的看了眼轩辕长歌,又把头重新放到了奏折里,只是,只有自己知道,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看着男人那小傲娇的模样,轩辕长歌嘴角猛地抽了抽,不由的放软了语气,“青儿,把药喝了。”
男人随手翻阅着桌上的奏折,看也不看轩辕长歌一眼,无比自然随性的道:“哦。”
轩辕长歌:“……”
一把拿过他手中的奏折,轩辕长歌瞪了他一眼,把药移到他面前,强势道:“喝了。”
“皇上不是自杀了么?”耶律青重新抬手拿起一本奏折,慢慢的翻阅着,一脸的悠然淡然,淡漠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仿佛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轩辕长歌眉心突兀的跳了几下,没有与他计较,这个男人便是这样的,痛苦,脆弱,悲伤,孤独,永远只会留给自己,在没有人的时候一个人舔舐伤口,给别人的,就剩下那无边无际的冰冷,而给自己的,便是淡漠。
而了解这个男人至深的轩辕长歌,自然也知道,这不过是这个男人表达不满和撒娇的方式而已,她没有忽视,在自己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男人一瞬间的僵硬,和那顷刻间便淡然无存的冰寒之气。
好气又好笑的叹息一声,轩辕长歌弯腰,拿起耶律青面前的药仰头便一饮而尽。
“你……”
耶律青一脸愣怔的看着轩辕长歌,冰薄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那……不是他的药么?
下一秒,耶律青瞳孔猛地一缩,一张有些苍白的脸瞬间便红透了起来,如同一个苹果一般。
轩辕长歌一手摁住他的后脑勺,舌尖强势的撬开他的唇舌,将那苦涩的药汁异地不漏的灌进他的嘴里,对这个别扭的男人,就不能太温柔,更不能随着他的性子来,否则,一定会做很多的无用功。
把口的药汁全部渡给耶律青之后,轩辕长歌才松了一口气,直起腰便要站起身子,只是……
腰突然被男人狠狠的握住,在轩辕长歌一脸呆滞之下,他猛地站起身子,轩辕长歌一个不防,整个人便被他狠狠的压在了案桌上,即将被退缩的舍也被男人狠狠的咬住。
“嘶——”轩辕长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该死的男人这是在咬她么?
直到嘴里传来了血腥的味道,耶律青才放开了轩辕长歌,一张冰霜似的脸上破天荒的带着一抹羞意,有些窘迫的瞪了眼轩辕长歌,“哼!本国师不是那么好非礼的。”
看着耶律青那别扭的模样,轩辕长歌嘴角勾出了这一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容,伸手拉了拉男人身上的衣服,“去后面睡一觉吧,你看你憔悴的。”
闻言,耶律青冰薄的眸子轻闪了一下,“你嫌弃我?”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也不问问,他是为什么才憔悴的。
“我是心疼你。”
耶律青满脸的冰寒,在听到轩辕长歌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羞涩到幸福的神色,不顾男人一脸诡异的样子,轩辕长歌牵起他的手,二话不说走到里屋,便将他推倒在了床上,“快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