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男人盖好被子,轩辕长歌才悄无声息的闯入了夜色中,在等等,等她把留在这里的那一对人马杀了,她就可以回来了,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爸爸能来去自如,那么,他还是会在过来的,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彻底的杜绝回二十一世纪!
轩辕长歌没有任何停留的来到了韩韵千的小院,夜半时分,本该是睡觉的时间,而远远的,轩辕长歌便看见,韩韵千的小院还亮着灯火,院子里,韩韵千一袭白衣的坐在门口,一手捧着书本,眼睛却是没有黏在书上半分,只是盯着那道紧闭的大门。
眼里,是一派绝望的深渊,却又透着点点星光的希翼!
轩辕长歌身子隐没在参天的大树上,看着院子中衣着单薄的男人,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她本以为,他是最理智的,是最能让她省心的,看来,也若非如此,即便离得远,她也不曾看错他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
那明显是在发烧的模样,而男人,不但不进屋躺着,居然还在这更深露重的半夜,坐在外面,仅仅……是为了等自己!
他是大夫,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么?
“公子,你怎么还不歇息,你药是不是又没有喝!?”
扶沉睡眼惺忪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在看到他面前那不曾动过的药时,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起来,一脸愤愤的瞪着韩韵千。
韩韵千悠悠的叹息一声,身上充满了一种孤寂的味道,“扶沉,你说,她……有没有好好的,那个人,一定没有受过什么苦,在外面会不会冻着,饿着,或是怎么了,受伤了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医治,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哪里?那些人会不会在我们之前找到她?会不会对她不利?”
“公子,你太小看皇上了,放心吧,她一定会没事的,你说的那些都没有必要担忧,她是掌控天下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她的国土,你还怕有人敢对她不敬么?”他从来不知道,一向淡漠的公子,竟然会有这么能念叨的时候。
韩韵千低低的垂下眼帘,看不清在想什么。
轩辕长歌居高临下的看着韩韵千,这个傻子,自己能有什么事?还有,自己在他心中就是这么没用的人么?
看了看天色,轩辕长歌悄无声息的隐没在了夜色,现在,自己不能出去,否则,一定会暴露行踪的,爸爸留下来的人,一定无所不在,她得把他们全部引出来,然后……消灭!
出了韩韵千的院子,轩辕长歌直接去了慕以寒的寝殿,想来,最让她省心的还是那个吃货吧!
只是,轩辕长歌却忽略了一个吃货的破坏力!
站在屋顶上,揭开瓦片往下一看,轩辕长歌瞬间惊悚了,只见下面的人,这大半夜的,披着一件薄衣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满屋的狼藉,瓷器玉器碎了一物,他就那样跑过,脚上瞬间便流出了泊泊的鲜血。
一屋子的宫人被他乱的头晕眼花,不停的跟着他跑,一个屋子,就好像斗牛场那般凌乱,从他那漂浮的脚步,和酡红的脸颊,不难看出,这个吃货……居!然!给!她!喝!酒!了!
该死的慕以寒,怎么同样是喝酒,人家宫初月喝醉了就是安安静静的睡着,虽然狼狈,但是,人家至少惹人心疼,在不济也像耶律青,喝醉了,虽然闹腾了一点,但也不知道于像他这般。
他不但闹腾,最重要的是,还特么的费钱!
轩辕长歌一手紧紧的抓着屋顶的琉璃瓦,牙齿咬到发颤,这个该死的慕以寒,她怎么那么想杀人啊!
还跑,脚是不要了是不是?
轩辕长歌觉得,这一个月以来,自己从没有一刻这么的暴怒的,原以为他会省心一点,谁知道,她还真是呵呵了!
若不是此时时机不对,她非得下去亲自将他打晕扔到床上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轩辕长歌便朝着御书房走去,她得回去冷静一下,再者,耶律青此时也应该快醒了吧,若是看不见自己他又该多想了。
轩辕长歌回到御书房的时候,耶律青已经醒了过来,一向高贵清傲的人,此时,整个人如同丢了七魄一般的模样,狼狈的坐在地上,一双冰薄的眸子充满了空洞,就这样呆滞的看着别处。
轩辕长歌眉头轻蹙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大步走了过去,一下子将男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耶律青,你能让我省点心么?”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生着病么?这才一转头的功夫,他便坐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