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一百次的掷骰子比赛还不是全输掉了。
楚希西:“那大哥的酒量肯定就比你差了,等你把他喝趴下,到时候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猥琐的表情一个接一个。
岳星疏跟着发了个心动的表情。
不过他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毕竟有前车之鉴。他也说不好自己真能100%赢过他。
万一呢,万一不行呢?
楚希西:“哥哥,你怕什么,你不是比他强吗,就算大哥没倒,怎么也是你占上风!!”
岳星疏:“有道理!”
他的心思一下活络了。
晚饭后,妈妈出去打麻将了,估计凌晨才回来。姐姐和爸爸又在姨父家拜年。
岳星疏拉着江晟美名其曰叙旧,实则带他来干点坏事。
江晟从进门起,就见他从床底下不停往外摸啤酒瓶子。
“想灌醉我?”江晟说。
“光聊天多无聊,喝点酒助兴嘛。”岳星疏说。
一二三……七八。九。
岳星疏数了数,还差一瓶,又继续摸。
找到了!
江晟看着摆在地上浩浩汤汤的十瓶啤酒,以及围在中间疑似下酒菜的——一小碟花生米,嘴角不由抽了抽。
“我酒量不太好。”江晟说。
“没关系,我酒量……也很差的。”岳星疏心虚地说。
两人坐在地板上聊天,岳星疏全程都在殷勤地倒酒和找话题,只要聊了超过两句,他下一句台词绝对是:“来,让我们干了这杯!”敬业得像个拿提成的夜店MB。
喝了大概两瓶半的时候,江晟开始脱外套。
应该是热的。
关于酒量这件事,他倒真没有骗他。
确实是差得可怜。
他里面穿着带小扣子的藏蓝色线衫,用拇指胡乱揉着扣子,开了最上方几颗,敞了些泛红的肌肤出来。
又喝了小半瓶,他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身子歪歪的,起身上厕所去了。
久久都没有回来。
岳星疏嚼完了花生米,放心不下出去找人。
卫生间灯都没开,黑漆漆一片,有水流的声音。
岳星疏打开灯,看见他靠在墙角,手里握着打开的花洒,正往身上淋。他的衣服湿了大片,发梢往下滴着水,满面绯红,眼睛欲睁不睁地望着前方,迷离而飘渺,似有一层一层的迷雾……
“你疯了这是冷水!”岳星疏跑过去关水阀。
地上全是积水,他穿着棉质拖鞋,一不留神就滑了下。
幸好及时扶住了墙面。
没等他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猝不及防地将他整个往下拖。
岳星疏跌在他身上。
不太雅观的姿势,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扶着他的胸口,还坐在他的一条腿上。
那张满是水痕又俊美非常的面庞凑过来,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脸。
“看什么看,不认识了。”岳星疏说。
“你、怎么……在这?”江晟说。
“你说呢?”岳星疏没好气。
“我……不知道……我哪里……都找不到你……”江晟说。
他湿透的手掌抚着他的面庞,每根手指都在发烫。
遗留下的温度在皮肤表层,久久不散。
只是冰冷的地面还在提醒着他。
岳星疏担心他会感冒,推了他一把,“赶紧起来了,我带你去换衣服!”
有的人喝醉了会发酒疯,江晟倒是乖得很。
让他起来就起来。
让他跟着走就跟着走。
“亲我一下。”岳星疏说。
江晟听话地在他指的地方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