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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凤琼与沈石山之间的争执暂且不提,只说一家三口来到希望之域的地工,他们亲自找沈维方,想问凌阳是否真在工地上干活。
沈晓君说:“我与凌阳同窗了四年,是个话不多,但一旦开口必戳中要害的人,挺腹黑、挺阴险,却又满正直的一个人,当时在学校,不但有校草的封号,还能稳座校草宝座整整四年。并且,人缘也相当好。学校外头不少餐馆老板一看到他,就像看到财神爷一样……我实在不明白,那样的人,怎会混得那么落魄,在工地打工?我真无法想象。”
沈石山说:“还不是要怪你妈,得知你妹子暗恋人家,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跑去学校大吵大闹。”他埋怨地看了妻子一眼,后者神色愧疚,可仍是嘴硬地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了。
沈晓君也责怪地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那件事对凌阳影响确实大。不说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就是再高身份的人,气都要气死。尤其凌阳当时正在备考律师证,又还在一间律师事务所实习。我听文教授讲,凌阳在事务所表现优异,不出意外,实习期满就有可能转正,律师事务所还会免费助他备考律师证。给出了八千的月薪。这在当时,也挺让人羡慕的。唉,方剑阳如今年薪三十万,在京城也算是金领阶层了。”凌阳并不比方剑阳差,如果没有自己母亲的恶形恶状,想必混得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可惜的是,让自己蛮不讲理的老娘把人家给生生毁了。
当年,沈晓君也正在某县级法院实习,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与他同一天出生的双胞胎妹子在紧张的实习工作之余,居然还有心情给一位男生写情书,情书还没递出去,已让他们的极品老妈给发现了,这下可了不得,马凤琼居然拿着女儿的情书,在学校到处追问凌阳,骂学校老师不好好教书育人,居然教出一个勾引她宝贝女儿的人渣来,大闹学校还不过瘾,又跑去凌阳实习的事务所大闹。尽管没有瞧到当时的情形,但沈晓君也能想象,凌阳怕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晓君清楚地记得,他接妹子的电话,妹妹在电话里撕心裂肺地说着“我恨马凤琼,她是个魔鬼,她是个魔鬼,她不配当我的妈,不配当个母亲,我恨她,我恨她……”吼得歇斯底里,就是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妹妹对母亲浓烈怨恨。沈晓君是知道自己母亲德性的,他们兄妹之所以离开兰州,不远千里来京城念大学,就是为了逃避母亲无处不在的控制和精神压力。
电话里感觉妹子的绝望,沈晓君生怕出事,又特地赶了过去,妹子已吃了安眠药,人事不知。后来及时送医,妹子捡回了一条命。清醒后的妹子也不再提及凌阳,仿佛得了失忆症似的,他们也不敢再在她面前提起凌阳。但自那以后,他和妹子就再也没有回过兰州的家了,一直在北方发展。
直至最近几年希望之域开建,极需大量的下水管道,父亲沈石山撩足了劲,争取到了数额不菲的订单,这两年撑得又饱又肥,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妹妹叫了回去,谁会想到居然让妹妹在希望之域的工地上,碰到了凌阳。反应还如此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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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某间五星级酒店已布置得美轮美奂,客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今日不枉此行,居然还瞧见了省里的大官,刘永刚,以及蓉城首富李万三。
“舒玉婷真有福气,舅舅是省里的ZZB长,老公又是李万三的外甥,李万三可是蓉城首富呢,虽说她老公不做生意,但新郎官父母却是经商的,可有钱呢。”几位未婚的女同事组成的伴娘团正挤在一起羡慕地讨论着。
穿着伴郎服的女同事笑呵呵地说:“有权又有钱,这才叫生活。”
“舒玉婷舅舅是省里要员,娘家婆家都经商,老公在GA厅里任信息部主任,又长得帅,舒玉婷长得也美,真真是强强联手,珠联璧合。”
另一名伴娘说:“可惜,没有张韵瑶漂亮。”
张韵瑶是市文化局里公认的一枝花,以前张韵瑶未进文化局前,舒玉婷是最美的,但张韵瑶一来,就立马屈居第二。
后来,舒玉婷的舅舅忽发神威,从正厅陡然一跃为副部,还是大跃进的方式,居然坐上了掌管全省官帽子的ZZB长宝座,这可是权柄极重的位置。舒玉婷也水涨船高,外甥女凭舅舅贵起来了。
张韵瑶的美是公认的,文化局第一美是无可争议的,但人家长得美,身材好,气质也好,家挺条件又好,可就使不少人犯了红眼病。只是大家到底是成年人了,也不会把这份妒嫉明摆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