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惠玲看在眼里,心头就冒出不少酸意,私下里不止一次对女儿说:“看吧,周家那小妖精,倒是比你这个正牌的张家公主还来得威风。”
张韵瑶毫不在意地说:“我就静静地看,看她作。”然后看她如何自取灭亡。
龙惠玲受不了女儿的德性,正要训她两句,却让张韵瑶反过来训她:“一旦爸爸坐上那个位置,身为子女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有心人的法眼,我若是不低调些,万一整出什么事来,外人就会断章取义,岂不给爸爸抹黑?我若像周家那样,到处招摇,也能招摇多久?她父亲就能一直坐在那个位置到老死不成?”
春节在一阵忙碌中,又轻快地结束了旧的一年,迎来全新的一年。
麻衣观每年农历年初八的法会,今年依然声势不减地进行着。
凌阳忙过了法会,凌阳抽出空闲时间,正在研究戴维请来的国际级大师所设计的希望之域麻衣门总部的平面设计草稿图。
“那个,凌阳……沈晓君,你有印像不?”这日夜里,凌阳忽然接到方剑阳打来的电话。
第59章 明知是朵烂桃花
凌阳有些莫名其妙:“记得,大学同班同学,怎么了?”好端端提起此人来,好端端的又让他想起了沈晓君的妹妹,沈晓红,那个让他没能完美渡过大学生涯的祸首,以及他们那个极品母亲。
方剑阳清清喉咙,说:“沈晓君这两天一直往我这儿跑。想打听你的近况。”
“哦。”凌阳心头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好端端的,他打听我做什么?”
方剑阳说:“还不是为了他妹子,听说快不行了。”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凌阳莫名其妙,他尽管一心修道,品性良好,属于超级五好男人,却也不是滥好人。
方剑阳说:“与你还真有关系,还有天大的关系。”
“这话何解?”凌阳不解。
方剑说叹息道:“不知怎的,沈晓红就一心认定你在工地上干重体力活,看到你全身脏兮兮的在工地上干活的模样,特别难受,回去后,好像伤心过度,差点就没命了,之后又还伤心到休克过两回。据沈晓君说,也就两个多月里,人就瘦得形若枯槁,水米不进。”
凌阳一头雾水:“没听明白。”
方剑阳就有些抓狂了:“我问你,十一月份时,你是不是在沙漠里。”
“是。”
“那我再问你,你去过工地没?”
“去过。”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还与工人一道干过活?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
“这个……没有呀。”凌阳想了想说,“也就是为了表现自己亲民的一面,特地秀了一把。”
顿了下,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神色古怪的女子,就说:“难不成,沈晓红就刚好瞧到干活的我了?”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嘛,你小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何肯纡尊干那种活?原来是为了秀自己,虚伪。”方剑阳笑着取笑了两句,“可是,沈晓红却一心认定你混得极惨,又一心认定你现在混得如此落魄是她自己造成的,特别愧疚,特别伤心,伤心到茶饭不进的地步,成天以泪洗面。就是她那极品老娘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说要想亲自见你一面,亲自向你道歉,并给你些补偿。”
凌阳嗤之以鼻:“补偿?她能拿什么补偿?告诉他们,爷不稀罕。”
方剑阳大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是这么回沈晓君的,可实在经不住他的无数次恳求。唉,他还发了几张沈晓红的照片,确实挺可怜的,形若枯槁,瘦得不成人形,大概是得了郁抑症,加上愧疚伤心,自杀倾向很严重。心理医生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凌阳说:“她也太小看我了,就算当年她老娘把我折腾得够呛,可我又岂是那种受不了打击的人?你转告她,就说我过得很好。不需要她的愧疚,我也从未怪罪过她,要她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方剑阳说:“我也是这么与她说的呀,可她就是不相信,说我合着她父母骗你,我能有什么办法?”沈晓红已对父母失望透顶,不管父母说什么都不肯信,就是方剑阳这样的外人,亲自告诉她,凌阳并不若她想象中的落魄,资产上亿,还娶了一个漂亮老婆。就是拿出凌阳与张韵瑶的结婚照片,沈晓红也认为是P的……方剑阳实在没辄,无论他说什么,人家都不肯相信,他若是说出凌阳是未来总书记的女婿,怕也不顶作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