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一个有夫之妇,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凌阳有些不解,当年他大哥成亲第二天,大嫂脖子上不也有可疑的痕迹么?大嫂不也同样带着这些痕迹给爹娘敬茶,与家族长辈用膳,人家也没乍害羞嘛。
“那不一样。”张韵瑶有气无力地反驳,“大家只要一看我这脖子,就知道昨晚战况有多激烈……”
“那又如何?”凌阳不以为然,“他们就算说上两句,也就是你们夫妻恩爱罢了。除此之外,他们还能说什么?都奔三的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张韵瑶大怒:“你说谁奔三的人了?我才……”
“二十六不叫奔三吗?坐二望三。”凌阳当然知道女人对年龄相当敏感,不过他偏就爱打击她。反正这丫头心大。
“你这混蛋,我哪有……啊,我居然,26了?”张韵瑶一下子傻眼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年轻,一直处于二十岁左右的妙龄期嘛,怎么转眼间,就26高龄了。
震惊自己即将奔三的张韵瑶,也没时间顾及她脖子上的吻痕了,浑浑噩噩地去了单位,果然如凌阳所说,同事们瞧到她脖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也就是笑话他们夫妻恩爱、你家男人属狗之类的,这让张韵瑶小松了口气。
但一想到自己当真是奔三的人了,就不淡定了,不停地拿镜子来照,观察皮肤有没有长皱纹。
好在,脸上还没有皱纹,但一笑唇角就露出两条纹路来,赶紧拍了拍脸,喃喃自语:“真的是吊青春尾巴了呀。”
“什么青春尾巴呀?”张涵端着杯子进来,恶狠狠地瞪她,“姐今年二十有八,还没结婚呢,男朋友也没一个。你好歹是已婚妇女,可以从容老去。姐才是吊青春尾巴呢。”最惨的是,在没结婚前,都不敢老。
“你与你不同。”张韵瑶叹气。
“当然不同,你比我有钱,比我有颜,男人还帅。”全世界的好处都让她占齐了,还让不让人活呀。
“男人长得帅虽是件幸福的事,可也是压力呀。”张韵瑶把境子丢到桌上,哀声叹气,“你想想,女人青春本来就短,可男人不一样呀。再过十年,不,五年,我家那位还英姿不减,我却是豆腐渣了。”
一想到那个画面,张韵瑶也无法淡定了。尤其凌阳二十八岁就进入举霞境界,可永保容颜,她呢?都还不知何年何月才步入那个境界,想想连饭都吃不下了。
“哈哈,活该,老天还是公平的嘛。原来美女也有忧愁,那我这种凡夫俗子总算平衡了。”张涵大笑。
……
一连几天,张韵瑶都处于低气压中,连带的,凌阳也没法子好过了,因为天派的老婆一改以往的笑逐颜开、巧笑倩兮,变得愁眉苦脸,整天耷着脑袋,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修炼,比以往更加刻苦,大大冷落了凌阳。
凌阳相当郁闷,以往他每次从外头回来,她无不是围着自己打转,一切以自己喜好为先,现在却对自己爱理不理,受冷落的滋味可不好受。
第三天,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吃了午饭,凌阳决定去老婆单位里,来个主动出击。
可才刚出发,就接到张韵瑶打来的电话,声称单位里有紧急事儿,她要下乡一趟,让凌阳照顾好她的宝贝无忧。
因为阴兵过境的缘故,这次的灾害张韵瑶心中已有数。
某地发生大型泥石流灾害,山脚下整个村庄的人几乎遇难,约有四十多人死亡。
自然灾害下死上这么多人,也绝对能让大家头痛了。
张韵瑶等几名同事赶去灾难现场,他们是去处理善后的,安抚幸存者,并堤防有个别哗众取宠的记者胡乱播报……等忙一段落后,天色已黑,大家疲惫地坐在当地村委办公室里。
“那个,这些遇难者,大概就是阴兵带走的吧。”周晓平声音很轻。
大家心头一颤,但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看向张韵瑶。
那天晚上遭遇阴兵过境,张韵瑶就警告过他们,这事儿不许对任何人提及,一旦提及,有可能会泄露天机,阴兵会来取他们性命的。
“周晓平,不要乱说话。”年纪稍长的吕丽珍低声警告。
周晓平心头一震,果然就不再说话了。
“那个,韵瑶……”张涵还想说什么,忽然张韵瑶骤然起身,对他们说了句“不要妄动,不要出声”后,就匆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