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目光茫然。
“没有人会站出来承担这个错误。你能怪罪在当个决策者身上吗?人家会说,我初衷只是为了农民,并无私心,是老天爷或市场行情不好,不能怪在我身上。”
“可对于农民来讲,让他们蒙受损失的,就是这个决策者。你觉得呢?”
李敬没怎么听明白:“只是决策失误,这是不能避免的,毕竟谁也不愿看到那样的结局。可是,改革过程中,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若连偿试都不敢,前怕虎后怕狼,又怕担责,那就只能做个太平官了。若一旦决策失误,就要启动问责程序,岂不让同志们寒心?这样一来,谁还敢全心投入到改革中去?”
“一个决策失误并不影响决策者的仕途,但多个决策失误相叠加呢?比如,有人对你说,这条河不能过,会出事,但你偏要过,甚至还拉着大家一起过,最后出了事,其他人全都淹死了,此人就算不受法律治裁,但在天道轮回中,他就是有罪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凌阳懒得去查李敬的罪恶值是怎么得来的,可以参照海瑞来解释此人的功与过,这类人,确实没有私心,称为道德楷模也不为过,同时,他那所谓的道德和固执又害人不浅。这样的人,阳间法律确实是管不着的,但到了阴间,却要算上去的。有道是阴鸷积儿孙,莫受老来贫。
积阴德是何等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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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今天说点啥子呢?我明天要去春游,放松放松下,哈哈
第123章 一切都是套路
最终,凌阳与李家闹掰了,不明真相的张静鸿还把凌阳埋怨了一通。《〈《凌阳也不好解释,只得向岳父赔罪道歉。
看着气度越发沉稳雍容的女婿,张静鸿也无法冲凌阳发火,只好问:“当初你真救治过一个已经脑死亡的病人?”这是李家对他说过的,正是因为凌阳曾把一个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病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李家人这才病急乱投医找到他。
凌阳说:“在医学上,脑死亡算是死亡,但对于我们学道的人来说,灵魂消失,才叫真正的死亡。”
“这世上真有灵魂?”张静鸿问国。
“是。”
张静鸿又问:“李老的曾孙子,你有把握救吗?”
“李家不值得我救,并且,我与李家并无任何因果。”凌阳实说实说。李家能有今天的地位,还是当年师父老人家的功劳,他们早就用了师父那枚寻因符,他与李家之间已无任何因果了。
“可是你拒绝了人家,李家肯定会怀恨于心。”这也是张静鸿所担忧的。
凌阳淡淡地道:“怀恨就怀恨吧,他还能咬我不成?”
张静鸿瞪他,为女婿不以为然的语气也动了三分怒气:“别小看李老,虽说早已退休,但到底是曾经的领导人,能量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凌阳不以为然,再厉害的人,总是要入土的,一旦李敬农入了土,李家怕是想见张静鸿一面都不是那么容易了。
张静鸿已能预料李家有可能报复他或他使些绊子,好在,如今他已基本掌控大局,也不怕李家人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也就不再多说,而是问起了他一直想问又不便过问的私事。
“你和韵瑶结婚已有五年了吧。”
凌阳歪着头想了想说:“整整五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我到现在都还能忆起韵瑶身穿大红吉服的模样。转眼间,你们都婚龄五年了。而我也不知不觉老了。”张静鸿感叹一翻,话锋一转,“韵瑶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下给我生个外孙?克均的孩子都已经好几岁了,韵瑶都还没半分动静。”
凌阳笑着与张静鸿碰了杯:“嗯,听您的。”
张静鸿自然知道凌阳这是在敷衍自己,但年轻人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何况,这个女婿也不是服管的人呀,也只能见好就收了。
“我听宇程讲,秦建坤约你吃饭?”张静鸿又问起正事来。
“嗯,就在明天晚上。”
张静鸿放下筷子,斟酌着语气:“替我转告秦建坤,章栋然年轻有为,是个好苗子,让他好好干,扎实下基础,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凌阳轻轻一笑:“又要讲平衡?”
张静鸿瞪他:“平衡很重要,资历也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