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玥抵住鬼王的唇,头疼,“王像是属狼狗的。”
鬼王闻言眸底闪过些柔软的笑意,他从前待王后彬彬有礼,相敬如宾,可却从未热衷与王后做这些事。
只见她时,便忍不住想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天色昏暗,结界中场景是跳跃的,十数年如一日。
莘玥只是一眨眼,那小小软糯的小七就像是喝了三鹿奶粉,吹了气一般越长越大,一天一个模样。
昨天还在她的小腿处,今天就长到了她的腰间。
直到后来莘玥看他,还要仰起头去。
有时她一个不注意还想要捏一捏她家小七软软的脸颊,就发现少年的脸皮已经厚的捏不动了。
时间只在莘玥和鬼王身上停滞,小孩早已长成青年,而她的容颜却一如往昔。
芝兰玉树的青年推开殿门,殿中烛火明亮,他的母妃正懒懒得依靠在贵妃椅上逗那只又大又蠢的猫。
子书期抿了抿唇,上前同她请安。
莘玥目光只从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又转移到被她手中的狗尾巴草逗的团团转的大猫上。
莘玥没有叫他起来,子书期脊背便只能弯曲着,眉眼低垂,只薄唇轻抿。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事就别杵在这了。”
容颜依旧停滞在最美的模样的女子冷淡的说道,未曾抬眸看他一眼。
子书期不明白,那些儿时的记忆仿佛变成只有他一人记得的虚假画面。
不知何时起,自他长大之后,她便待他再不亲近。
疏忽,冷漠,不耐。
好似他的存在只能让她厌烦。
心尖弥漫着酸涩,下了一场雨,那雨快漫过他的胸膛,一点点将他淹没。
如果未曾得到,他或许便不会知道她弯着眼眸对谁好,心疼谁的模样是怎样让人心尖发甜。
也便不会忍不住对比,忍不住去贪恋。
他向来沉默寡言,不会讨人欢心,纵然想要同她亲近,也笨拙的不知该如何表达。
或许正是因他性子烦闷,她才会一日日厌烦起他吧。
子书期默然得想要退去,却终究忍不住说道,“夜里凉,母妃多穿些衣衫。”
“母妃?”,贵妃椅中的少女唇角讽刺的上扬,冷嘲一声,“谁是你的母妃,你的母妃早便被幽禁在凤华宫中了。你若是想他,尽可以去看他。”
莘玥冷然起身,“我可当不起你的一句母妃。”
子书期只感觉自己的额角随着莘玥的话疼的愈来愈厉害,却依旧下意识的拉住了正欲离去的莘玥的手腕。
“你做什么?年纪大了之后便有胆子犯上了吗?”
莘玥蹙着眉,不耐的厉声喝到。
子书期眉宇因疼痛而渐渐蹙起,嗓音有些喑哑,“我不是…”
莘玥用力甩开手,似是怒极,“你不是,谁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怕是正因为王后之事而憎恨着我,恨不得哪一天将我害死。”
额角的疼更加剧烈,好像有一个人在心底不断的嘲讽着他。
他难堪的想要解释,莘玥自他幼时便待他极好,他怎会在心中对她起任何恶念。她便是误会了他,才会一直对他冷漠?
莘玥却是并不想听他的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给我滚出去跪着,没认识到自己的错便不许进来!”
莘玥愤怒的用手指着殿门外,因为恼怒,眼眸也亮晶晶的似燃起了一簇火。
子书期在莘玥的瞪视下垂下眸子,他并不愿惹她生气,若她能消气,只是罚跪而已,他并不在意。
刚刚及冠的青年脊背笔直的跪在桃树下。他的及冠礼莘玥也未曾参与,甚至因为莘玥的厌烦,便是极为喜爱子书期的鬼王,都未曾给他好好办一个盛大的及冠礼。
先是一滴雨落在了花上,然后倾盆大雨从天际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