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则未曾理会依旧摇摇欲坠跪在地上的白若莲,将她视做无物一般,只冷冷盯着白若莲怀中那只身份不明的灵宠。
那灵宠却未曾惊慌,而是眯着眼轻轻笑了笑,“妖王不愿理妖族事务,成亲当夜便匆匆赶回玉宗,又怎知那一夜妖族圣物失窃,被人偷盗。”
柏则冷冷笑了一声,“我是妖王,血脉之力能号令群妖,所谓妖族圣物自然也是在那一夜进献给了我。”
柏则冷眼说道,轻而易举,便将情蛊一事揽到了自己身上,“只是我却是疑惑,你说你是妖族,我却为何没能从你身上闻到一丝妖族的味道。”
嵇聿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瞬,他幻化成妖族,连屈以臣和子书期都未能识破他的真身,怎会被柏则瞧出来。
是故意,还是妖王的确有所不同。
两双眼眸相视,藏着相似的冷冽野性。
柏则看向依旧抱着嵇聿呆呆的白若莲,冷淡道,“既是师妹的灵宠,师妹也应谨慎些,查清它的身世来历为好。”
柏则抬眸看向殿上的屈以臣,微微屈身行礼,“弟子有与妖族鵸乌联系的方式,可召来鵸乌对峙,以验证弟子所言非虚。”
柏则起身,凛冽的寒眸终于落在似还不敢置信的白若莲,“师妹应该不会怀疑,我一位男子会暗害仙尊,对仙尊用情蛊吧。“
“师妹往后做事,还是问清查明之后再行事为好。此次师妹若不是被那来历不明的灵宠蛊惑,恐怕师尊会疑虑师妹有残害污蔑他宗弟子之心。”
白若莲听着柏则的话,差点没呕出来一口血。她残害莘玥?难道不是莘玥一直在残害她吗?分明她是为了仙尊着想,为何他们却都要袒护那个恶毒的女子,反而来指责她?
白若莲一时情绪不稳,体内灵气错乱,竟当真悲惨的吐出一口血,软软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装作灵宠的嵇聿眼眸闪烁,余光暼向莘玥,就发现那没心没肺的女子此时正在那里眉眼弯弯偷笑。
他恨得牙痒痒,知道他恐怕没那么容易走出这个大殿,施展秘法假死之前偏要拉着那满嘴谎话,偏有虚伪的正道人士替她遮掩的莘玥一同死。
法诀与秘宝一同施展,情蛊既是狐族的圣物,狐族自然有方法分辨情蛊,谎话有假,事实却不容辩驳。
法诀散去后,那灵宠死了一般瘫软在地上了无声息,与此同时,隐隐的红光自柏则的眉间浮现。
迎着莘玥和屈以臣惊诧的视线,柏则冷冷的道,“我早便说过,所谓妖族圣物,在我这里。”
柏则走向莘玥,大手握住莘玥的手腕,将还沉浸在诧异之中的莘玥牵着,拉着她一同走出大殿。
作者有话要说: 莘玥:…情蛊,不是下在你身上吗?
子书期:不是。
莘玥:那你…
子书期:我爱你,全部出于真心。
白若莲:我有一句mmp想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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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车是不可能翻车的,情蛊确实在师兄身上。 柏则将还目光懵懂的少女一手按在墙上, 垂下眸子神情克制, 在少女眉心烙下一个吻。
莘玥有些慌乱的向后躲了躲,手臂却被柏则握在掌心中,不许她躲闪。
柏则侧过脸,轻轻喘息了一声, 嗓音喑哑,“别怕, 我不碰你。”
莘玥望着柏则眼角隐隐有些发红的眸子,不由有些小心翼翼的道, “你…”
“这是最后一次。”
打断莘玥的话, 柏则的眼眸重新变得冷冽起来,掩住了所有的情绪。
那从心底扯着要亲近她的欲念热烈又难忍, 他在大殿中开口之前, 其实都尚未能确定, 那情蛊确实在他的身上。
他那时,只是想为她解围, 不愿让她受罚, 甚至不惜为她, 向子书期与师尊说谎。
可当真的确定情蛊在他的身上,柏则也未感觉到惊讶。
怪不得那日, 分明能够将他强掳到妖族内生孩子的鵸乌会轻而易举放过他。原来早笃定他即便逃走,也会因情蛊而克制不住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