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扬了下眉，“要不要我把聊天记录翻出来给你看？”
“不用了!”考据党真可怕。
他说着可委屈了，“你还叫我渣渣，我专门去查了，不是什么好话。”
倪棠：“……”说得好像她真的欺负了他似的，“好了好了，我给你道歉好吧。”
沈佑弯了眸，“不用道歉，不知者无罪。”
倪棠眯眼，“现在倒是说得挺溜的嘛。”
“我只是一些复杂的古文弄不明白，日常交际完全没问题的好吗？”沈佑一脸复杂，“我是从小就开始学中文的，你不要对我有什么误解。”
话题被沈佑带着跑偏了十万八千里，倪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在求证沈佑究竟是不是那个反派的事情吗？这是在瞎唠些什么呢？ 倪棠记得, 作为小说里最后才出场的反派boss，Ives曾一度将男主都摁在了地上摩擦，那几乎可以算是男主这个天之骄子前半生里所遇到的最大的一个坎。
因为只是在剧组里偶尔闲暇时翻一翻, 倪棠看这本小说时常常一目十行，以至于一些细节根本没能注意, 她依稀记得，Ives之所以和男主成为宿敌, 好像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些渊源？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倪棠的一再出神让沈佑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倪棠轻眨了眼回神, 随后又站定，犹豫着问了他一句, “沈佑，你……和顾凛有过什么过节吗？”
听她提到顾凛，沈佑的瞳眸里掠过一瞬难以察觉的异样，不过他很快就笑开，“当然有了。”
倪棠双手都下意识地握紧了些, “什么？”
“他是我情敌啊。”沈佑煞有其事的模样。
倪棠一愣，“情敌？”
见沈佑意有所指地将她盯着, 倪棠很快反应过来, 一时间无语凝噎，甚至气得想要踩他一脚。
“不是说我！”她在这儿满心纠结忐忑紧张, 结果这人却吊儿郎当地不以为意，倪棠可不平衡了。
看她脸上难掩不满的气呼呼模样，沈佑忍着笑，“可我只能想到这个啊？”
幽怨瞪了他一会儿, 倪棠无奈地抿了下唇，泄气。
也不能怪他，沈佑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
毕竟原书里，倪氏破产和‘倪棠’车祸可都跟那个boss脱不开关系，虽然这祸害是‘倪棠’自己不自量力地去招惹的。
“除此以外呢？”想了下倪棠又继续问：“你和他以前认识吗？”
沈佑眸色有隐隐的闪烁，脸上却没有分毫的异样，“应该不认识吧，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听到这里倪棠心里多少放松了些，应该真的只是同名了吧？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仔细一想，原书里的那个反派在剧情后半段才出场，和沈佑出现的时间也对不上。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顾凛？”沈佑视线无声落在倪棠的脸上，话里带着似有似无的醋意。
倪棠眨了下眼，偏过头躲开他的注视，随便应了句，“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俩好像天生气场不合一样。”
“有吗？”沈佑似疑惑，不过很快他又轻笑了声，意有所指，“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得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我怎么了？”倪棠歪了下头看他，目光不善。
沈佑捂唇轻咳了下，乖巧的笑，“没有，是我的问题，跟你没关系。”
倪棠轻飘飘地瞄他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心头那些猜测消散些后她轻松了许多，脚步重新变得轻快。
沈佑没一会儿又突然开口，一副打着商量的口吻，“你以后不要再和顾凛接触好不好，不然我怕是会和他更不合的。”
倪棠轻抿的唇角有些忍不住想要上扬的冲动，却又装作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闭嘴吧你！”
沈佑被骂后还笑得一脸愉悦，跟在她身后，“可我想要和你说话。”
两人已经进了便利店，沈佑黏糊糊的模样惹得不少人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