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诫什么?”顾罹尘有些慌乱了。
长公主想着那夜去寻华容舟的模样,华容舟看上去也并非对顾罹尘完全无感觉,若是得要究寻,长公主能在华容舟身上感受到她面对顾罹尘的退却。
“人家小姑娘估计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不愿主动招惹你,倒是你一直扒拉着人家不放。”
只是眼下看顾罹尘郁郁不得志的模样,长公主只提一嘴,又是皱眉想起另外一件事,低声暗语:“你同她之间……算了……你可知五年前的平南王府事,其中还有陛下的手笔。”
一个时辰过后,顾罹尘被长公主解释了个通透,但他也不见惊讶:“所以陛下五年前是借了苏家的手想要除去华家?华容瑨私奔从一开始就是全然不成的,那容舟她……”
“她不过是被此事牵连的人罢了,若是以往,陛下决计不会对她有什么。但是你这般想要娶她,反倒让陛下对她多留了心,也更多了些歉意,你且看着吧,容舟那丫头的赏赐绝不会靠金银玉器就给打发了。”
华家向来就是颢景帝心间一根刺,五年前趁着老平南王夫妇离世陛下夺了兵权,也就不可能再让华家的男丁再得了京郊大营的兵权。
可现在不同了,华容瑨除了颢景帝无从依附,整个华家都是靠着圣上的恩宠才能延续。
这样只能靠着皇室才能立足的人,陛下用的才是最为顺手的。
但越是这样,陛下才会将这刀握的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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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太子府的花园里花团锦簇, 菊香满园。
华璇清修剪了被娇养的千松菊, 偌大的花盘沉沉的坠下,她不过一个走神,嫩弱的的菊花枝干居然生生的断去。
恰逢院外头那褐红色衣袍一转, 一道男声入院:“这般早, 清儿已经起了在院子里赏花?”
小银剪子在手, 华璇清心间惊慌一颤, 立刻眼神示意边上的丫鬟地上被她剪落的菊花。
丫鬟得了眼神立刻惊慌的跪了下去:“是奴婢不好, 奴婢该死, 污了皇后娘娘赐下的千松菊!”
华璇清面露难色,太子已经走来, 带着一副面色不虞的模样, 却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大盘花枝。
华璇清侧过身子呵斥一番,这才笑着问道:“殿下今日进宫可还顺利?”
顾齐渊的脸顿时更黑了, 但是看着一脸关心的华璇清, 怒意稍减。
顾齐渊搂过华璇清细细道:“今日父皇依旧如寻常一般, 只是母后面色不好。”
顾齐渊本该昨日晚膳时候就从宫里出来,但皇后留他在皇后宫里用了晚膳, 期间皇后面色不悦,顾齐渊聪明的没有过问。
就留了一夜, 今日早上才从宫里回来。
华璇清不懂宫里的这些事,当今圣上她只见过一回,还只是出嫁那日遮了盖头,只听见陛下的声音。
只是单单是听了陛下的声音, 华璇清也知晓陛下的威严。
示意丫鬟接过小银剪子退下,华璇清细细劝慰着顾齐渊:“母后乃后宫之主,后宫之中虽说妃嫔不多,但皇子却还是有的,母后心情不虞……估摸着多少也得防着旁人些。”
话已至此,剩下来的华璇清多少有些难以启齿,退却了周围丫鬟后才道:“母后也是想要殿下可以继承大统的,”
顾齐渊心间一阵舒畅,搂过怀中的娇躯不屑笑道:“母后也是多心,五皇弟不过五岁,生母还是小小宫女出身的良嫔……”
华璇清在他怀中莞尔一笑。
“清儿昨日去了东区,如何?”顾齐渊心里还想着华璇清能和华容舟继续把持着姐妹关系。
但谈到此华璇清眼角微微湿红,揪着帕子不再走动:“妹妹许是心间还是怨恨着我的,我送过去的《祁斋诗注》也被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