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容舟还在恍惚之中,顾罹尘干脆简单来讲:“安都在地图册上都名不见经传,但是睢湖可不一般,这睢湖虽然小,但是却和肃兰湖一般。”
“肃兰湖……肃兰湖……”
华容舟默念两边,突然大惊站起:“盐商源头的那个肃兰湖!”
顾罹尘笑着点点头:“就是那个肃兰湖,每年的盐商都奔往那头购盐。”
华容舟这样子着实是坐不住了,原本以为安都名不见经传,现在没想到这个地方是在扮猪吃老虎,下一瞬华容舟面露微微的不舍:“安都这么富裕……陛下这么就赏赐给我了……”
顾罹尘嘴角微勾的看着浅红色秋衫的华容舟不解疑惑:“安都现在可不富裕,估计还是荒着的。赐给容舟也不足为奇,毕竟荣舟办了一家学堂可不是等于是立了大功。”
华容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那侯爷去了宫中,那事陛下可是应下了?”
顾罹尘故作听不懂,微勾唇角笑着问华容舟,言语间多了几分撩拨的意味:“何事?”
“婚事!”华容舟狠狠心瞥了顾罹尘一眼。
受了这一眼,顾罹尘心情魄佳,恨不得容舟还能多剜他几眼:“陛下自然是应下了,只是没料到册封容舟的旨意来的比赐婚还要快些。”
“哦……”华容舟细细思索,似乎是想把事情给琢磨透了。
顾罹尘这遭是刚刚从军营里结束了早操就跑马过来的,这会儿天色快到晌午,秋风微扬,木樨花香满院,自是浸染了整个学堂,四周院子的先生刚刚结束了课业,顽皮的孩子争相离开屋子。
顾罹尘听着四周喧闹但是极为有人气的童声,看着华容舟不自觉之间脸上浮现了几分得意。
像是勘破了什么大秘密,目如弯月映带秋水,白贝般的两排小牙里头,俏生生的小舌在舞动。
“我知晓陛下为何赐我安都了!”
华容舟眼中灿着光。
顾罹尘猛地这么一瞧,既然忍不住一道热流贯穿全身,攥紧了拳头,眸中温柔无限:“哦?这是为何?”
华容舟没发觉顾罹尘的不同寻常,依旧是两颊飘红,眉飞色舞的透带着几分得意洋洋:“陛下才不是赐给我的!反而是通过我赐给你的!毕竟我要嫁于你的!我的就是你的!”
想通了的华容舟兴奋至极,一时之间都忘了侯爷的尊称只顾着和顾罹尘显摆显摆。
顾罹尘失笑,攥紧了的拳头在骨腿之间缓缓摊开,用着难以言状的温柔肆意溺毙了华容舟即将出口的话语:“对,容舟的就是我的……”
华容舟觉悟到顾罹尘的意思,又是一阵耳赤,瞧瞧她刚刚都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
顾罹尘时间并不太多,在学堂留了一上午就骑马离去。
华容舟在学堂外头看着顾罹尘跑马离去的背影,玄衣在身,身姿矫健而又魄力。
华容舟心间隐隐约约的忘记了什么东西,寻不见摸不着,缥缈变幻,最后还是沉入一潭死水中。
学堂交给吴玉,华容舟为了给吴玉添加一项资本,吴玉总该不会一辈子都留在华容舟身边,若是遇上有心人,吴玉也该同他双宿双归的。
在醉仙居用了午膳归去,一路上华容舟怀中的绒团颇为打眼。
东区的百姓即便是不知道云岚县主长什么模样,也在人耳交传的过程中知道,抱着一直漂亮白猫的肯定就是县主了。
东区猫儿不少,但是像绒团这般漂亮的猫儿着实少见,甚至可以说在上京城中想绒团这般好看而且通了灵性的猫儿也不多见。
小的时候她也在平南王府里养过一只猫,只是那猫儿甚是淘气,那时候太子府刚刚在重新修葺,而她带着华璇清,怀里抱着猫儿去太子府玩闹,中途猫儿却自个儿挣脱开华容舟的怀抱逃了。
她那个时候自当是心急如焚,在太子府寻了许久的猫儿,最后趴在太子府边上敲了一半的高墙上一落滑下,猫儿没捉住,华容舟还落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