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圣母病[快穿]_作者:青渊在水(166)

2020-06-30 青渊在水

    江快雪感觉松月真似乎在针对他,可又有些不敢确定。他跟庄弥道别了,又跟凤清姑母请示,暂时不跟着他们一起回江家,他还有别的事要办。

    凤清姑母倒也没有特别刻板,准了他的要求,只让他多加小心。江快雪头一次被她关心,不禁有些受宠若惊,目送着她带着江家的弟子们走了,这才一个人往松月真的方向追去。

    天边一碗水就在他怀里,他还要去救治松月真的娘。

    但愿等松月真的娘好了,松月真能别再这么讨厌他吧。那时他也用不着再挂念松月真,就该老老实实地跟庄弥成婚了。

    江快雪找了个地方,换下外袍,穿上买的棉布袍子,戴上面具,悄悄跟在松月真的队伍后头。

    一行人出了星渊海,便由紫争州北上,往青华州去。夜里松月真带人在客栈内休息,江快雪不愿意花钱投宿,便还是找个破庙将就。夜里他到底是忍不住,偷偷跑到客栈外头,爬上窗户偷看松月真的状况。

    松月真坐在灯下,不知在想些什么。江快雪待他睡下,便翻身进了房间,溜到松月真床边,想给他把脉,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一直有伤在身的样子。

    哪知道手指头刚沾上皮肤,手腕便被一把扣住,松月真坐起来,冷冷地看着他:“江少侠,你就这么爱三更半夜翻人被窝么?”

    江快雪被他一通抢白,登时脸色通红,讷讷道:“我没有翻人被窝……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伤……”

    “何必装作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松月真冷着一张脸。

    “我没有装。”江快雪不知道松月真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他识破了“江遥”这个身份?可看起来又不像,他要是知道“江遥”就是江快雪,只怕早就拿剑来削自己了。他连忙为自己辩白:“我是真的担心你。”

    松月真看着他半晌,恨恨地扭开脸:“你不过是会拿好听的话哄我罢了。”

    江快雪登时急了,追问道:“那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你要我的心,我就把心剖出来给你!好不好?”

    他对松月真是一片真情,说的话也是句句发自肺腑,松月真怎么会听不出来,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我要你的心干什么。”松月真松开手:“你为什么跟着我们?你不是江家的弟子么,为什么不回江家?”

    “我还有事要办。”江快雪见他似乎不再生气,便伸出手,按在他脉门上:“你别动,你的伤迟迟未好,让我看看。”

    然而这一把脉,他又开始疑惑了。松月真的脉象平稳,身强体健,叫他现在马上去宰一头牛也没问题,压根不像是有伤未愈的样子啊!

    “你……阿真,你真的有伤吗?”

    松月真面不改色心不跳:“你的意思是我装作受伤未愈?我装这个有什么好处?难道就能叫狠心的人多怜惜我些许吗?”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江快雪连忙解释,又嘀嘀咕咕:“奇怪,你的脉象,实在是我行医这么多年见过最怪的脉象了!”

    江快雪只当是松月真有隐疾没被他诊出来,只能这么总结。

    “这就麻烦了。”江快雪的医术头一次受到如此巨大的挑战,一时间面色沉重,先报了几个药名,交代松月真服用事项,便打算离开。

    松月真叫住他:“你住在哪里?”

    “住在城北的庙里。”

    “怎么又睡那种地方?江家难道克扣你的吃穿用度了?”

    江快雪摇摇头,只说:“能省则省。”他说完,便翻窗走了。

    松月真原本想叫住他,见他跑得快,只得罢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江快雪说:“你要我的心我就把心剖出来给你”,情话说的这么溜,想必是平时跟庄弥说多了,信手拈来,一时咬牙切齿暗恨不已。

    第二天江快雪也远远跟着松月真一行,傍晚在客栈投宿时,松月真多要了一间房间,弟子们不明白,又不敢多问。

    半夜江快雪估摸着松月真已经睡了,偷偷溜进松月真房间,哪知道松月真还没睡,一个人在床上坐着。江快雪讷讷看他一眼,想打声招呼,又无话可说,只能默默给松月真诊了脉,脉象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也不知松月真的伤究竟是没好还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