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圣母病[快穿]_作者:青渊在水(17)

2020-06-30 青渊在水

    【那停车场还建吗?】

    “听说政府暂缓了这个项目。”虽然只是暂缓,但松月真为盲人们保住了这个小公园出力不少,盲人们佩服他,自然接纳了他。

    江快雪不得不佩服起松月真来。

    像松月真这种人,无论走到那里,都是焦点,即使他失明了,换了个环境,也一样能左右逢源。江快雪忽然想到了徐知,徐知年纪轻轻,能在研究所做到副所长的位置,又是凭借的什么?

    业务能力过硬?能进那种国家级科研项目的,有哪个人是草包?

    靠家里的势力?以徐知高傲的自尊心,怎么可能容许自己借家里的权势为自己造势?

    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徐知能在研究所做到副所长的位置,必然有他笼络人心的手段和心机。

    徐知和松月真,这两个人越是对比就越是让江快雪心惊,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呢?

    很快就到了复查的日子,江快雪一大清早就起了床,带松月真去了医院。他们提前挂了号,饶是如此,还是等到十一点多才进去。大夫做了检查,面色凝重,没多说什么,只是给松月真多加了一种药。

    江快雪买了药,带松月真回去。

    松月真大概也知道自己情况不乐观,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很沉默。周围车水马龙,嘈杂喧闹,但是他的世界还是一片黑暗,他跟那个热闹的世界唯一的接触,就是小江的手。

    陷入全然黑暗的世界,他只能强自镇定,压下心头的慌张,抓着最后一点希望,就像溺水的人抓着一根稻草。但是今天复诊的结果,让他强自压下的慌张和迷茫再度翻涌起来,他感到窒息,甚至想自暴自弃。

    松月真想,只要再往前走一步,他就能解脱,再也不用迷茫不用痛苦!

    松月真呼吸急促起来,被正常人的世界抛弃的绝望和求生的希望在体内翻腾,撕扯,要他今天做出一个选择!

    松月真向外走了一步……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

    是小江的手。被那只手牵过太多次,松月真已经能凭感受认出那只手。手指纤长,掌心柔软,温暖,那手不大,秀气得像女孩子的手,他觉得这手的主人应该也像这只手,单薄秀气,虽然已经成年,却还带着一点少年人的模样。

    小江……

    要是能听听他的声音多好啊。

    小江的手是连通着那个光明世界的手,小江的声音也是连通着那个光明世界的声音。

    松月真开始感到不满足,他想听听来自那个世界的声音。    松月真给了江快雪一个药方子,让他去中药店抓药。

    江快雪仔细看了方子,眉头越皱越紧,这是什么方子?守宫皮、老龟壳,当归尾?

    【松先生,这方子是治什么的?】

    “治眼睛的。活动中心有个朋友给的,说是他也在吃,有点效果。”

    江快雪跟着顾大夫学了有一阵子了,依他来看,这方子非但对眼睛没有什么作用,反而对身体有毒害作用。

    但是他也不敢确定,把方子拍了照,发给顾大夫麻烦他看一下。顾大夫很快回了信息,问他这个偏方有没有人在吃?有的话让人赶紧停了,吃多了容易重金属超标,百害而无一利。又叮嘱他,想治疗眼睛,副作用最低的就是针灸,他好好把针灸学好了,才能给朋友治眼睛,别去信那些民间的偏方。

    江快雪得了顾大夫的准信,连忙劝说松月真。然而松月真这一次出乎意料地固执:“我想试试。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我都想尝试。”

    他宛如溺水之人,随便抓到一根稻草,都要紧紧地攥在手里。

    【松先生!不行啊……这个方子真的不能用!】

    然而江快雪打字的速度比不上松月真说话的速度。松月真打断他:“你按我说的曲做就好,有一切后果,我自己会承担。”

    江快雪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站着没动。

    没听见他的动静,松月真有些不悦,问道:“你不愿听我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