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煌放下了手中的帕子，一边用手指慢慢的摩擦着剑身，一边看着她，唇角上挑：“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越发胆大了，在我面前都能走神。”
她沉默着，没有找到要接的话。
“算了，”他也没有怪罪的意图，仿佛随口一问，“听说你和陛下最近感情很好？”
她冷笑：“这不是我该做的吗？”
“那你觉得他可有长进？”他干脆放开剑，一只手托腮看她。
“愚不可及。”
听到她的评价，他笑了：“确实是愚不可及。”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所以说，他今天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你还记得我让你跟在陛下身边的原因吗？”
“记得，”回忆着脑海里的片段，她垂下了眼睑，“作为陛下的贴身女官，陛下寝宫的宫女领事，随时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异常，立即向你禀报。”
“那么你的禀报呢？”他目光犀利，隐隐中带着审视。
“陛下并没有什么特殊举动，每日下朝之后就回宫看游记杂学，就算偶尔有出去，也未曾见他有何异动，也没有传唤过大臣，夜里便是到后宫歇息，如此千篇一律，属下认为没有禀报的价值。”
她说得义正言辞，他的脸色却没变好：“当真没有其他事情？”
莫小酒目光平淡，毫不心虚：“没有。”
云煌嗤笑一声：“帝后大婚之夜，陛下从皇后宫里匆忙离开，第一件事就是回宫找你，近段时间不管去了哪个妃子那里回来之后也是立刻就去找你，对此，你没有话要说？”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我就睡在他寝宫的外殿，他回宫必然是要经过我那里的。”
“水月，”他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微眯着眼，“你当真要我把所有都说出来你才会怪怪的？胆子不小啊，竟然敢隐瞒我。”
她垂下眼睑，不挣扎不反抗，与系统进行思想交流。
“他知道了什么？”
系统想了想：“三天前，你在帮小皇帝解决他的需求时有个宫女突然开了门，你还记得吗？虽然被愤怒的皇帝喝退了，但看你们的姿势只要不是笨人都能猜到你们在做什么了。”
“当时我们什么姿势？”
系统：“从她的角度来看，大概是小皇帝坐在床上，你蹲在他双腿间，不过她只是匆匆一瞥，又有纱帘隔着，那个角度也看不到小皇帝是否正常，所以你找个理由蒙混过去就可以了。”
“恩。”
系统忧心忡忡：“当时我们都没多想，一个宫女哪能招呼也不打的就开了皇帝寝宫的门呢，肯定是有阴谋的，”
“这个回去再说。”
她和系统的交谈不过是转瞬间，云煌见她不发一言，不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既然你想不起来，那么我就提醒你，三天前，记得了吗？”
她的脸色顿时又红又白，眼神也有些闪躲。
他冷哼一声，松了手，冷声道：“既然想起了，那就说吧。”
“我，”她脸色有些青白，眼神闪过一道厌恶，“爷，这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我不记得你是这么啰嗦的人，”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了擦得亮堂的长剑，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别浪费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
有事隐而不报的属下，他可没有什么慈悲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陛下他房事不行，但他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血气方刚，每天都不死心的让我帮他，然而我使劲浑身解数，他的事物依旧是软绵绵的。”
云煌：“……”
“导致他在我面前越来越暴躁，就算明知不行，也要我想办法取悦他，”她握紧了拳头，有些艰难的开口，“这种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禀报。”
他放下了剑，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原来如此，我还当你对他日久生情了呢。”
“我又不是傻子，”她单膝跪地，“属下认为此事并非什么大事，不会影响大局，故而没有禀报，还望爷恕罪。”
“起来吧。”
莫小酒正想着是不是要来一句“爷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的话接下去，他就直接走过来扶起了她，颇有些同情：“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