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微微一僵,面庞冷硬了几分,走到了床边,俯下身摸着她的脸:“怪朕没有早点见到你。”
不管是在幽兰蔻嫁给君千城之前,还是幽兰蔻嫁给君千城之后,君千墨都没有见过她。
虽然幽兰蔻是太后的侄女,但是她不常入宫,偶尔入宫也是在太后宫里,并没有撞上过君千墨,君千城双腿残疾之后基本不出府,他也没有到凌王府去过,故而他和幽兰蔻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眉头轻蹙:“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根本就不是扶仪,我想扶仪一定是你深爱的女子吧?这么轻易就把另一个女子当成她的替身,也不知你是真爱她还是假爱她。”
“朕说过了,以后你就是扶仪。”
“我不是。”
他突然低笑一声:“朕和你争执这些干什么。”
话音一落,他就把她扑在了床上,刚想低下头去亲吻她,她极快的就拔下了头发上的发钗抵住他的脖颈,冷声道:“陛下请自重。”
他双眸微微眯起,一种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你要弑君?”
“一个侵犯弟媳的昏君,弑了又如何?”
莫小酒这话说得那叫一个霸气侧漏。
“那你便试试。”
他往下压了几分,发钗划过他的脖颈,一阵刺痛之后能感觉到有鲜血流出,他却没在意,固执的要去吻她的唇。
她身体一颤,转而将发钗抵到了自己脖子上,一点也没控制力度,顿时见了血,她悲戚的看着他:“陛下是想拥有一具尸体吗?”
他浑身的怒气顿时外发出来:“你当真那么爱君千城?”
她毫不犹豫:“爱。”
“很好,等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君千城此人,朕看你还怎么爱,”他从她身上起来,脖子上的伤口一点也没影响他的威严,“今天朕放过你,下一次这一招就没用了。”
她握着发钗的手没敢松开。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你还想以死相逼,朕不介意拥有一具尸体,相信朕,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的尸体永不腐朽,玩弄终身。”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仿佛虚脱般的喘了几口气,手上的发钗也掉到了床上。
系统心有余悸:“这个皇帝略病态啊,可怕。”
她不置可否。
一个药瓶和纱布突然被丢到了床上,令的声音传来:“王妃,还请你自己抹药,莫要伤了自己的身体,王爷知道会心疼的。”
她瞳孔缩了缩:“难道王爷知道我如了陛下的愿他就会好受吗?”
他没敢答话。
她慢慢的坐起身,拿起纱布擦拭着脖颈上的血迹,拿起药瓶轻悠悠的给自己上药,一圈一圈的缠着纱布,突然出声:“令。”
“属下在。”
她把纱布系好,目光平静:“凭你的功力,一个人的话可以确保不被人发现出入皇宫对吧?”
“是。”
“给我弄一瓶毒药来。”
“王妃!”他的声音微微提高,又克制的降下,“你千万别想不开,王爷一定在想办法,你要挺住啊。”
“我没有想不开,”她收紧了手中的药瓶,“你刚才也听到了,陛下想要了千城的命,而且,下一次我就逃不过被他侮辱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属下今夜就出去把事情告知王爷。”
“不必,”她双唇微勾,“你应该看得出来,陛下把我当做扶仪,对我不会太过防备,我想下毒杀他很简单,所以,你给我弄一瓶让人无法察觉的毒药来,越稀有越好,最好是无解的毒药。”
“王妃这是在冒险。”
“我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陛下一死,宫中必乱,千城想要来救走我也比较容易,到时候没人会顾得上我。”
“我去回禀王爷……”
“令,你应该选择相信我,明夜陛下一定会来,你没有多少时间了,去给我寻毒药。”
他艰难地应下:“是。”
“你走吧。”
“属下告退。”
过了一会儿,系统提醒道:“酒酒,他走了。”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把剩下的纱布和药瓶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