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旁边是已经初见雏形的纸鸢,寂寞地落在一旁无人理会。
显然,这是一次单方面的碾压。齐献虽然年纪小,但是韧性却不容小觑,和他对上的却是早就已经被养得柔柔弱弱的男宠,自然是打不过齐献。
那男宠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他老远便瞧见了正往这边走过来的余聆,眼睛顿时一亮,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没一会儿就吐出一颗牙齿来。
“齐献!”
余聆也不能坐视不理,她低喝一声,齐献的拳头也只是微微一顿,依旧往那人脸上砸了一拳。
少年清隽的脸上怒意弥漫,他眼神阴森,余聆难以想象,这人是说了什么话才会惹到一贯老成冷静的齐献。
正在余聆准备上前将两人拉扯开的时候,却有人快她一步,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拉扯开来。
“这可真真是热闹啊。”
阴阳怪气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余聆回头一看,便看见万幻眼神阴冷,他带了人将齐献和那男宠都押在了地上,一时间人来人往,那纸鸢上便被踩了好几脚。
余聆眼神一沉,若是这件事情万幻参与进来了,那便有些麻烦了。
“不过是一点小事,怎么连左护法都惊动了。”纵然心里十分的不喜欢万幻,余聆面上也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她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说着。
万幻眼神在被押在地上却依旧满脸不屈的齐献脸上停留了一瞬,声音嘶哑地说道:“看来尊上的新宠不是很安分啊,按照魔宫的规矩,这样的人,也应当处置了!”以前便是如此,万幻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很少会过问余聆的意思,从前原主是并不在意这些,但是现在,余聆却眯着眼睛,半分不让,“纵魔宫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但不
分青红皂白便处置了,本尊不允。”说着,余聆转过身,她掸了掸火红色的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向了齐献,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聆对齐献的人品还是比较相信的,但是齐献偏偏又是个闷葫芦的性子,这会儿也偏偏不说话了。
余聆拧着眉头,又看向了一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众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里都是余聆曾经祸害过的男宠,大多已经认命,就像是后宫的嫔妃一样,只等着哪天余聆回过去宠幸他们。
不然怎么说原主浪荡呢,然而对于余聆来说,这些男宠都只是能看不能吃的。“尊上,前几日阿柳瞧见那贱人做了个新鲜玩意儿,一瞧是个纸鸢,便说拿过来把玩几日,过几日便还给他,谁知道那贱人这点事情都容不得,反倒是恼了,冲过来便将阿
柳打了一顿!”
说话的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原主的审美十分的在线,这里的人随便跳出去一个,那都是翩翩少年的存在。
他嘴里的阿柳应当便是这地上被打成猪头模样的人,余聆仔细敲了敲,也没瞧出那颗猪头原本是什么模样。
余聆又看向齐献,想从齐献嘴里得到答案,然而齐献却一言不发,紧抿着唇,神情之间是少年独有的执拗。
余聆也是拿他没办法,若现在将人赶出去了得罪了,估摸着等着余聆的便是被做成人彘的下场。
“尊上要为奴家做主啊!”
被打成猪头的阿柳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只是他现在的脸,哭起来也着实是辣眼睛。余聆不动声色的别开眼睛,她轻轻咳了一声,也不指望齐献能说什么了,索性做了决定,说道:“魔宫虽好斗,但也一贯是明面上的挑战,从没有发生过私下里使绊子的事
情。”
“这纸鸢,是本尊命齐献去做的,你们若是喜欢,随时可以出魔宫买去。”这话一出,众人哗然,这些个男宠们可都是余聆掳过来的,纵然现在余聆已经不吃肉了,但是也被看得严严实实的,绝对不能够离开魔宫颁布,如今听余聆的意思,是要
放他们离开了?
瞧见众人或惊诧或疑惑的眼神,余聆面色没有半分波动,“是,你们现在已经是自由身,若是想离开,便去千羽那边登记,领一百两银子,想去什么地方便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