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献既然去过禁地,说不定已经得到了那本秘籍,但是大晚上的夜不归宿,他还能去什么地方?
余聆趴在桌上,胡乱地摆弄了一下纸鸢,她实在是不够手巧,在余聆的摆弄下,那本来就破破烂烂的纸鸢便更加破烂了。
她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眼皮子越来越重,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了。
纵然心里头揣着事,余聆依旧睡得十分香甜,等到早上醒来的时候,便错过了练武的时候,太阳已经日上三竿,压根没有人过来吵余聆。
余聆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到昨儿晚上发生的事情,苦恼不已地叹了口气。
她翻了个身,眼角余光忽然瞥到床头坐了个人,余聆心下一惊,警惕的往后一翻,便听见齐献低低的笑声。
“见尊上睡得香甜,便没有出声打扰。”
齐献眼神深谙,他唇角轻轻勾着,好似昨天你夜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态度温柔而又平常。
余聆盯着齐献深不见底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毛。
她立个鱼打挺便坐起来,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问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齐献手里是已经修复好了的纸鸢,轻轻放在了床头,他面上依旧是笑着的,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好似是用一层厚厚的堡垒,将自己围了起来一般。
余聆更慌了,她努力了那么些天,昨儿个一天就被打回原形,还推得更远了!
“昨日那件事情,并不是我安排的!你也知道,我早就将人都放走了,只是没想他不愿意走罢了……”
“你是在同我解释?”齐献唇角扬起,他眸子微眯,好似对余聆的话并不感兴趣,反而问道。余聆止住了话茬,本来此事也不需要同齐献解释的,但是她总觉得,若是不解释……可能会有很可怕的下场。 余聆硬着头皮,咳了一声,说:“只是不喜欢被误会罢了。”
齐献微笑着,他神情温柔而又专注地看着余聆,似乎是对余聆的包容。不知道怎么的,余聆看着他这样的神情,心里头毛毛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强忍住心中的怪异感,扬唇一笑,说:“不过也是,本尊也不必多说,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
“尊上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齐献眸中暗光涌动,他垂着眼睛,将纸鸢递给了余聆,“尊上以后也会一直同我一起么?”
余聆微微点了点头,她唇角一勾,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然是的,日后你会是本尊的得力助手,就算是想请辞,本尊都不会放人。”
“那便说好了。”齐献的声音很轻,他伸出手指,轻轻拂过余聆的耳廓,又很快收回手来,那双眸子里的暗沉,让余聆是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是一夜之间,齐献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但是余聆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她接过纸鸢,轻轻咬了咬下唇,却忽然觉得一阵刺痛,走到镜子边瞧一眼,不知道怎的,嘴唇像是被什么咬过一样,竟然略有些红肿
。
“真是奇怪……难不成昨儿将后山的虫子带回寝宫了?”余聆兀自嘀咕着。
齐献瞅了一眼,面色不变,“也许是吧,尊上寝宫脏了,也应当好好打扫打扫。”
余聆听着刺耳,好似这其中有两层意思,是因为阿柳过来而脏了,还是因为去过后山脏了?
余聆没有追问了,她讪讪摸了摸后脑,说:“也罢,让下人们清扫清扫也好。”
齐献也不说话,让余聆觉得古怪极了,却也没有那个胆子过问。
总归,这位大爷应该也不会拿到秘籍之后就将她一脚踹开吧?她也没别的办法了,以后……再对这位大爷好一些了呗。
一晃,两年光景过去,余聆身为魔尊,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除了得同男性保持距离之外,就没有别的缺点了。
虽然不能吃上肉,但是余聆身边有个貌美的齐献,秀色可餐,也让余聆分外满足。这两年里,余聆带着齐献习武,迅速拉近了和齐献之间的关系。魔宫旁人起初还将齐献当成是余聆唯一的男宠,在余聆放手让齐献同千羽一起处理魔宫事务之后,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