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清小心翼翼把小脑袋靠过去,热气喷向他侧脸,令他脸颊痒了痒。
“我在宫里是个内侍,知道内侍是什么吧?”说着冲对方挤眉弄眼,看着小孩儿一脸诧异的盯着自己,顺安心情大好的在他脸上捏了捏。
“再给你说个秘密。”
流清像只小兔子一般立马竖起耳朵,顺安降低声音说:“小主子其实就是贤妃。”
话落,流清惊愕失色,巧唇开得老大,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么说的话,那叶主子岂不就是……就是皇上了?!
天啦,他居然见到皇上了。
流清觉得定是自己祖上积福,不然怎么能见到皇上?
然而想法刚落,他却觉得见皇上不是什么稀罕事,仿佛以前经常见到皇帝。
记忆里有个模糊人影,那人穿着明黄色长袍,对……好像对自己笑得一脸慈祥。
又来了这种刺痛感,他倒吸一口气,猛地蹲下身,顺安当即被吓了跳,急忙喊道:“来人,快来人——”
本来打算离开的徐二少,在听见顺安的呼喊后,一个扭身快速冲去,一把抱起流清,往流清房间去,并对跟来的徐风说:“去找徐大夫。”
徐大夫是他们徐家的大夫,相当于后世的家庭医生。
徐大夫医术高超,比宫里太医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少爷!”徐风赶紧跑了出去,在门口遇到常三。
常三见他跑地这么快,忍不住嘀咕,“这人不是徐二少的小厮么,怎么跑这么快?”
随即又见顺安风风火火跑了出来,“不好了,流清又昏倒了!”
“啊?!怎么又昏倒了,难不成之前的没有根治好?”常□□应过来后,急切道:“咱们傻站着作甚,还不赶紧去请大夫。”
“徐二少带来的小厮去请了。”顺安说。
刚才他嗓门太大,以至于堂前的人都听清楚了,孔武更是一个跨步跑去了后院。
温遥也从楼上下来,“怎么回事?”他问顺安,“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会突然昏倒?”
“小子也不知道,小子和他正说着话,他就突然不对劲了。”
“找大夫了不曾?”温遥又问。
“徐二少的小厮去请了。”
温遥也不做回应,转身往后面去。
徐大夫来得很快,一下马车就被徐风引了进去。
来时徐大夫已经知道这次的病人对家主格外重要。
不多时,徐大夫到流清床边,几人中有认出他身份的。
当下就有些躁动。
温遥小声问身边的顺安,“这个徐大夫什么来头,怎么大伙儿看起来很是激动呢?”
“小主子有所不知。”顺安虽然纳闷小主子怎么会不知道京都第一神医,但想到常三以前说的,他们一直被温胜关在偏院,只当他们从未出过府,不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便向温遥解释:“徐大夫可是赫赫有名的神医,而他又是徐家的人,只听从徐家家主之令,多少求医的都被他拒之门外。”
温遥明白了,就跟家庭医生一个道理,还是那种名气特别响亮,医术特别好的家庭医生。
徐大夫把过脉说:“少年心有郁结,有股卫气堵在脑门,想来应该是这股气所致。”
“从脉象上看少年并无大碍,想来是旧疾复发,不过看他身体很是强壮,在下还真想不出他会有旧疾,只有等人醒来,再进一步检查。”
温遥忽然问:“会不会是流清以前伤过脑子?”
“而且还是外伤所致。”温遥说:“我上回就听他低吟,脑袋痛,便猜想有没有这种可能。”
“这位公子所言不差,想来流清他应该是幼年时伤了头,才会时不时的脑袋疼。”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只不过这时候他没有说出来,开了几服药就和家主一起离开了。
马车上,家主低沉道:“你刚才说他伤了脑子,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