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桌边，看着前面黑板上的那个巨大的时钟。
等刺耳的铃声响后，所有的学生收拾书包时，姜离站了起来，食指中指夹着这张依旧干净的试卷向正在收拾课件的顾清辉走去。
“顾老师，这题我不会。”
顾清辉拉上黑色公文包的修长手指顿住。
他拿过姜离扣在桌面上的试卷，顺着姜离手指的方向看去，面上温和，像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找茬行为。
翻过试卷，手指在空白的单选题，填空题一一划过，“这些你都会？”
姜离唇角上扬，迎着阳光，女孩张扬的笑容让顾清辉的眼神一闪。
嚣张甚至带着打趣的声音响起，“如果我说我不会的话，顾老师全都要给我讲解一下吗？”
顾清辉敲了敲讲台，带上一阵白色的粉笔灰，站在下方的姜离被扑了一脸，她挥了挥手，被呛地咳嗽了几下，眯着眼睛看向对方，她有理由怀疑这是男人对她调戏的惩罚。
顾清辉至少不像他表现的这么无害。
“等你把这张试卷做一遍后，我再给你讲解后面的那道大题。”
姜离对视着对方望过来的明镜如水的眼睛，几秒钟后轻笑一声，拦住了从她身边走过的一个男生。
她靠在讲台桌上，伸出纤细的手，“喂，这位帅哥，借我一支笔。”
这种在街上搭讪的世道话语让走过来的男生脸迅速地蹿上红晕，现在的高中孩子也只是每日只读圣贤书，一个乖宝宝，哪里对得上姜离这个段数的人，他看了眼姜离的眉眼，慌忙地从书包中找出一支中性笔递给姜离。
“谢谢，我下午还给你。”姜离接过，道谢。
男生慌忙地摇了摇头，“不……不用客气。”
然后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姜离像是没有感觉到，转身转了转指尖的笔，就站在讲台前，当着顾清辉的面开始做题。
每一个任务者尽管不在各个方面都精通，但是至少在课业方面可以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一不通。
进入他们公司的员工都是经历过长时间的各方面顶尖人士的教导，而高中知识是进门基础知识，姜离方面在这方面可是得了s的好成绩，这足以令她骄傲很多年。
顾清辉站在上方，俯视着姜离的发旋。
女孩儿做题很快，像是没有思考，看了题目就开始填答案。
他不禁在对方正准备翻面的时候叫停。
姜离看向对方，面露疑惑。
顾清辉他拿起试卷，看了下答案，这张干净依旧的试卷上没有任何演算，可是顾清辉的眼神中露出了少许的惊诧。
凭借着他良好的记忆，毫无疑问，这张在十分钟内做了一半的试卷是全对。
他放下这张试卷，看向姜离。
“笔给我。”
姜离反应过来，笔尖对着自己递给顾清辉，中间触到男人的指尖，温润如玉，有点玉质的凉意。
顾清辉把公文包搁置在一旁，从讲台下面抽出一张旧试卷，俯身在讲台上，手持笔，在旧试卷的空白处打草稿。
“最后一题，前两小题会吗？”
姜离看向对方，然后面带微笑地摇了摇头。
顾清辉手一顿，直接在题目后面写上，同第八题，同第十二题。
姜离，“……”
打脸了，前面两个题她都做对了。
但是姜离是什么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两题是我猜的。”
顾清辉翻到前面，指着第十二题，声音清朗干净，“这题也是蒙的？”
十二题是个填空题，蒙对的几率倒还真的挺小的。
姜离看着试卷上那个干净利落的数字一默默许久，看向顾清辉脸皮厚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教室里已经没了人，从上方看下去只有高高叠起的书本，安静的能听见黑板上时钟指针走动的咔嚓声。
顾清辉的忍耐力好像终于到了极点，他看向下方的女孩儿，对方闲适地靠在讲台桌上，随意地对视着他，一身规整的英伦校服裙被对方传出了嚣张，脸上桀骜不驯的神情已经足以看出其与现在的学生不同，毫无对老师的敬从。
他叹了一口气，给手中的中性笔套上笔盖，说道，“苏离，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离眉梢挑起，正准备说话，但被男人打断了。